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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他就注意到了,有他不认识的人在监视岩上茶室,先前和神里绫人会面的地方自从纳西妲的回归便被弃用。

如此一来,能和提瓦特取得联系的方法就剩下了一个。

虽然有些呛嗓子和反胃,但还算是值得。

在七七将背篓放在地面上时,太宰治十分自觉的从背篓里跳了出来。

抬手想要拍拍七七的肩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宰治悬在半空的手一顿,随后自然的下垂,插进风衣的口袋里。

“七七,你知道神里绫人在哪吗?”

太宰治笑意温和,沙色的风衣被水浸透后,有零星的河水滴落,砸在地面上,迸开一朵朵无色的花。

但很快又被地面滚烫的温度蒸发干净,就算拼尽全力也没能留下一丁点痕迹,悄无声息的离开。

社奉行神里绫人,主要负责相关的祭祀和外交活动。

这两项工作看起来没什么重要性,但祭祀和外交是接触人流量和个人地位最多的方式,也是获取信息的最佳来源。

一个组织得以扎根生存的前提就是对外界环境的判断,天气变得恶劣就收起枝干,天气晴朗就出来逛逛。

因此对外界环境的判断是组织成长的基石,除去岩上茶室,他不信提瓦特没有留下其他的[窗],目前最好的切入点就是神里绫人。

听到太宰治的问题,七七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歪着头翻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七七……不知道。”

“啊,这样啊。”太宰治用余光看了看悬在高处的群玉阁,迟疑的转动着鸢色的眼眸,提瓦特拒绝了会面吗?

推测出相关信息的太宰治很快调整好状态,潇洒摆手, “那我们下次再见好了。”

“等…等。”七七伸手拽住了太宰治的风衣下摆。

残留的记忆告诉她,不能碰这个人,一旦碰到,药材就会因为自己失控坏掉。

那样的话,白先生会生气。

七七踮着脚从背篓中拿出一张皱巴巴还带着花香的纸片,递给太宰治,

那张纸上印着白椿花暗纹,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手笔,这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 [涌浪]

纸片上的字笔触细致有力,虽然收尾圆润,但太宰治依旧能从里面看到神里绫人的野心,或者说整个提瓦特的野心。

涌浪是长距离传播的消退过程形成的海浪,在离开产生它的区域之后依靠自身的能量能到达千里之外。

也是因此涌浪难以预测,难以被探查,等你发现它的存在时,它已经有了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

“涌浪……听起来和横滨的白雾很像啊。”

“…什么?”并不能理解太宰治在说些什么的七七歪着头疑惑发问。

“是藏在暗处的同伴。”

随意的将纸片塞进了手腕内侧的绷带里,纸片隔绝了一部分水汽,带来了细小的干燥空间,这给了太宰治一种待在太阳下的错觉。

尚未解人心险恶的七七僵硬的朝后退了几步,刚才太宰治给她的感觉和想要把她埋掉的胡桃一模一样。

高温,假笑和死亡,要……远离。

看着七七的动作,太宰治眼角弯了弯,似乎是在笑,但仔细看去,又像是在哭。

虽然得到了确切的协助,但单凭两个字还不足以让太宰治把所有的赌注压上。

离开提瓦特后,太宰治去了一趟lupin酒吧。

看着暗色玻璃窗外随着昏暗路灯闪烁的人影,太宰治伸手戳了戳威士忌里的冰球。

没缠好的绷带末端落在了桌面,太宰治捻了捻沾染了些许酒精的手指,将绷带重新缠好。

伴着店门被推开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