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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人所言极是,十几年前韩榆还是个半大孩子呢。”

你说十多岁的孩子陷害一人舞弊?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左右和咱们没关系,只管看热闹便是。”

“走了走了,当心赶不上早朝。”

几名官员笑着捋了捋胡须,摇头不再多说。

另一边,韩榆拱手向蔡文称谢:“多谢师叔。”

蔡文摆了摆手,仗着四下无人,直言不讳道:“安王肆言无忌,他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韩榆笑了笑,表示他没有。

安王被梅贵妃宠坏了,目中无人无所顾忌,脑子不太好,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两人边走边说,商议四百多个空缺的安排。

因人数众多,永庆帝又派了次辅大人来吏部相助。

蔡文和韩榆本就是行动派,根据官员档案的优良决定官员调动,从昨日开始,已经处理了好几十人。

蔡文并不仗势压人,每个空缺的任命都会征求韩榆的意见,这会儿就在问韩榆对于礼部几个空缺的想法。

谈话过程中,他忽然说了句:“灿哥儿快要来了吧?”

韩榆顿了顿,笑着应是:“这会儿已经动身,再有半个多月就该到了。”

蔡文面色微缓,继续未完成的商讨

早朝上,永庆帝谈及阮景璋科举舞弊一事。

“朕这辈子都没想到,朝堂上存在着这

么多名不副实的官员。”

“冒名顶替,弄虚作假,贿赂成风”

太多太多的脏事,永庆帝说出来都嫌脏了舌头。

他知道,如果继续往下查,还会有更多的官员锒铛入狱。

朝中空缺众多,必将引起动荡。

届时内忧外患,麻烦也会接踵而来。

永庆帝不愿看到这个结果,经过深思熟虑后,叫停了吏部和刑部对官员的大规模审查行动。

“旁人暂且不提,平昌伯府世子阮景璋,朕最最倚重的状元郎,他竟然也参与其中。”

永庆帝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散发着凌厉,粗砺的声音响彻殿宇。

“朕对他很失望!”

“非常失望!”

“念及阮景璋过去多年劳苦功高,朕决意留他一命,即日起罢官归家,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另,平昌伯教子无方,难当伯府表率,即日起褫夺爵位,与阮景璋一同在家反省。”

至于反省到什么时候,端看永庆帝心情如何。

安王瞳孔巨震,不可置信地看着永庆帝,眼中怨念满满。

永庆帝与之坦然对视。

安王咽下喉咙里的腥甜,沉默着低下头。

安王的拥趸们想求永庆帝收回成命,又因安王迟迟没有指示,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阮家的姻亲们倒是有心求情,奈何永庆帝铁了心要搞阮家,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傍晚时分,下值的锣声响起,韩榆乘马车归家。

韩家的车夫去接出远门的苗翠云和萧水容了,所以今天

韩松蹭了韩榆的马车。

等到了韩家,韩榆再去蹭个饭。

人活在世,不就是你蹭我一下,我蹭你一下。

兄弟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身体猛地晃了下。

伴随着马的嘶鸣声,马车停了下来。

陌生的女声紧挨着马车响起:“韩大人,我家夫人有请。”

韩榆单手托腮,将青瓷茶杯玩弄于股掌之间,闻言眼也不抬地说:“二哥,叫你呢。”

韩松:“”

到底叫的谁,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