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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黄信携着一身暑气入内:“启禀陛下,属下带人将韩宅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只发现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并无五千两。”

永庆帝看向庄知节:“你怎么说?”

“不可能!”庄知节下意识看向韩榆,撞进他幽深的眼底,登时浑身一颤,语无伦次道,“那五千两是微臣的全副身家,若微臣有半句谎话”

“陛下!”

韩榆冷声打断庄知节,振声道:“此人亲口说自己寒窗苦读十年,又如何能拿出五千两银票?”

庄知节浑身一震,结结巴巴地说:“微臣说错了,微臣家中经商,虽不是什么极富贵的人家,但五千两也是拿得出来的。”

“陛下,黄副统领既然没在微臣家中发现五千两,那么微臣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一切是针对微臣的阴谋。”韩榆抬首直面天颜,“微臣恳请陛下彻查庄知节此人,还微臣一个清白。”

文武百官吸气x2。

乖乖,今儿还真看了场大戏!

不错,真不错!

庄知节这会儿也冷静下来,膝行上前,声音比韩榆还大:“微臣愿意让禁军搜查住处!”

永庆帝允了。

这回还是黄信带禁军前去庄知节的住

处。

永庆帝不放人,大家就只能站着,双腿酸了麻了也只敢偷偷动弹两下。

庄知节家住城北,一来一回耗时半个多时辰。

黄信走进来,捧高一本册子:“启禀陛下,属下在这本手记上有了意外的发现。”

永庆帝一扬眉:“哦?”

全公公走下来,将手记呈给永庆帝。

永庆帝全程面无表情地看完,只问庄知节:“这可是你的手记?”

庄知节回忆了下,手记里并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便点头称是。

永庆帝忽然笑了,杀气四溢:“小全子,你把这一页拿给诸位爱卿看。”

手记传下去,但凡看过纸上内容的官员,一个个又惊又怒。

这上面分明写着,庄知节和他几位同乡能进入翰林院任职,全是走了吏部郎中的路子。

他们找上吏部郎中,后者却表示分文不取,只一个要求——陷害韩榆索贿。

“卑鄙无耻!”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敢陷害韩大人陛下,还请严惩庄知节和吏部张牧等人!”

永庆帝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厉声道:“张牧、左春来、李方海借选官之权公然行贿,与庄知节陷害朝廷命官,即刻午门斩首示众!”

“另,除庄知节以外的几名进士,一律褫夺功名,听候判决!”

庄知节如遭雷劈,拼命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都是张大人要微臣这么做的,微臣与韩大人无冤无仇,怎么会陷

害于韩大人?都是张大人,微臣是被迫无奈的啊!”

心里却想着,这手记上写的都是些寻常小事,怎么会有

另一边,张牧几人见陷害不成事情败露,整个人抖如糠筛,眼神飘向最前方的安王。

安王低着头,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张牧恶从心中起,大声道:“陛下,这一切都是”

“来人,还不快把张牧等罪官拉下去,即刻行刑!”

永庆帝一声令下,禁军强制性把人拖出去。

众人静若寒蝉,低头看着脚尖,大气不敢出。

金銮殿上重归安静。

永庆帝一脸和善地看着韩榆:“韩爱卿平白受此冤屈,朕便赐你黄金百两压惊如何?”

韩榆感受着头顶上方沉沉的威压,俯身行礼:“微臣谢陛下赏赐。”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