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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云远府那位年轻的知府大人?”

“不可能吧,一府长官日理万机,怎么会亲自来为考生送考?”

“胡兄所言极是,应当是府学的教谕。”

比起云远府知府,显然这个答案更加可信。

殊不知就在刚才,他们和真相擦肩而过。

鹿鸣宴后,韩榆一行人打道回府。

回到府城,举人们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

“不愧是举人老爷,个个长得一表人才。”

“那位举人老爷不错,回头打听打听,我直接带媒婆上门说亲。”

举人们被盯得不自在极了,可又万分享受这样备受瞩目的时刻。

——这是他们寒窗苦读的成果,他们值得。

韩榆领着举人来到府衙,亲手把奖金交到他们手中。

“再接再厉,本官希望来年四月能在殿试上见到诸位。”

来年四月,那时候知府大人已经离开云远府了。

思及此,大家的心情不免低落些许。

好在这种情绪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被欢声笑语冲散。

罢了,还是珍惜当下吧。

聚散终有时,他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把知府大人强留在云远府。

他要去到更加广阔的天地,走到更高

的地方

乡试过后,云远府很是平静了一阵子。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发展着,花神山和轮胎厂每日都会为官府创造出一笔不菲的财富。

公账充盈,府城建设便也无需束手束脚。

韩榆大刀阔斧地继续着他的云远府建设计划,直到十月初一,云合节如期而至。

云合节诞生至今已有两年。

按理说这该是第三次,奈何去年的云合节突遇变故,遭逢梁军攻城。

为了守住云远府,百姓自发拿起他们的武器,守护大家共同的家园,自然顾不上举办第二届云合节。

今年万事太平,云远府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百姓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云合节这天,房屋建筑上装点着新鲜盛放的百合花。

男女老少头戴百合花环,手捧百合花束,亦或者提着绚丽精致的花灯,笑意盈盈地穿行在百合和灯火的海洋中。

越含玉也在。

她立在灯火阑珊处,微微踮起脚尖,把百合花环戴到韩榆的头上。

俊美无俦的男子头顶洁白无瑕的百合花,非常奇异的组合,又意外很和谐。

韩榆也把亲手编制而成的花环戴到越含玉头上,避开青玉色的发簪,不弄乱她如云的发髻。

“好了。”韩榆把有点炸毛的碎发理理顺,顺从心意地夸赞道,“很好看。”

越含玉弯起眼眸,深色的眼瞳在花灯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她上前一步,圈住韩榆劲瘦的腰,把脸贴在胸口上:

“我很想你。”

韩榆指尖轻颤,回抱住她。

“所以我来找你了。”越含玉说。

她仰起脸,缱绻的目光描摹着韩榆的面庞。

万千话语汇聚在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韩榆想,或许他也是。

但他们最终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站在河边的柳树下,在人声喧闹中静静望着彼此。

河对岸有人在打铁花。

铁水洒向天际,轰然绽放。

火树银花落,万点星辰开。【1】

烟花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人亦然。

韩榆眼眸低敛,在不绝于耳的欢呼中缓缓低下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