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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乐安一清嗓子:“月亮啊月亮,你好似那香蕉天上挂!”

韩榆:“”

韩松:“”

祁高驰:“”

沉默过后,三人选择了无视。

碰杯,一饮而尽

翌日,韩榆又陆续拜访了蔡文和齐冲两位师叔。

因为永庆帝赏赐的缘故,请帖犹如雪花飞进韩宅,飞到韩榆的书桌上。

韩榆一概拒了,只安心在家中等候吏部的任命文书。

原以为这次会像上次那样,一两个月后才有结果,谁料第三天便有喜讯传来。

还是以圣旨的方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远府知府自上任以来勤勉政事,造福一方,为官清廉,乃社稷之福,特命为正二品吏部尚书,另赐黄金千两,以示嘉奖,钦此!”【1】

全公公笑眯眯地看着韩榆,尖细的嗓音响彻云霄:“韩尚书,还不快快接旨?”

韩榆双手高举接过圣旨。

“微臣谢主隆恩!”

🔒 143

“你说什么?父皇亲自拟旨, 封韩榆为吏部尚书?!”

安王得知此事,失手打翻了砚台。

墨水四溅, 将价值连城的名画毁得彻底。

阮景璋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丝毫没被安王的暴怒影响到。

安王怒不可遏,拂落桌上所有的东西,噼里啪啦砸得满地都是。

“父皇他是老糊涂了吗?韩榆才二十多岁, 为官多年从未接触过吏部的事务, 有什么资格成为吏部尚书?”

“景璋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论资历论能力你哪样不如他,你在吏部兢兢业业办差, 谁不赞你一句好?”

“凭什么到最后被韩榆后来者居上, 被他摘了桃子?”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 安王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将韩榆挫骨扬灰。

“韩榆入主吏部, 岂不意味着你我先前的万般努力都白费了?”

安王不甘心, 咬牙狠狠一拍桌,眼神阴狠:“不如干脆宰了他,永绝后患!”

他现在后悔极了, 就该在韩榆不成气候的时候除掉他。

“王爷喝口茶消消气。”阮景璋在安王手边放了杯茶, 循循善诱道, “韩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陛下和朝中诸位大人定会怀疑到王爷身上, 届时必然后患无穷。”

早在去年, 吏部尚书透露出辞官告老的意向, 所有人都默认阮景璋会是下一任吏部尚书。

直到昨日,还有吏部官员讨好恭维他,话里话外都是祝贺高升

的意思。

安王一系已经视吏部为囊中之物, 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恰逢韩榆回京述职, 他在云远府任职期间立下赫赫功劳,升官在所难免。

而当下二品官中有空缺的,只剩一个吏部尚书。

阮景璋拧起眉头,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是我轻敌了。”

安王一杯凉茶下肚,已不复之前的震怒。

“如今被韩榆占得先机,你我又该如何是好?”

吏部虽不如户部工部油水多,但它掌控着整个大越文官的任免调动,很难让人不心动。

安王很清楚,他和韩榆之间的种种龃龉注定了韩榆不会投入他的阵营。

如此一来,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恨只恨韩家女不识好歹,侧妃的位子都满不足不了她,也不看自己几个岁数了。”

若非韩家女一夜之间跑得无影无踪,他早就把韩松拉上贼船了。

阮景璋温言劝道:“越是这个时候,王爷您越是不能自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