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木匣一眼,踟蹰片刻起身:“好吧,那儿子先去了。”
“三姐你留在这里多陪陪母后,这些日子她时常与我念叨你呢。”
越含玉默不作声,等靖王离开,她也提出了告辞。
戴皇后心里存着事儿,并未出言挽留。
“嬷嬷,你帮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陈嬷嬷诶了一声,把木匣放到桌上,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一咬牙打开。
“啊!”
年事已高的老嬷嬷面色煞白,捂着胸口倒下。
衣袖扫过,木匣应声而落,也让戴皇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一截断指。
指骨粗大,显然是男子的手。
指肚朝上,仔细看还能发现厚厚的一层茧子。
这是常年握剑所致。
当然,也有可能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
可怜戴皇后连声音都没发出,就软软倒了下去。
当晚,永庆帝宿在舒妃宫中。
早几年,舒妃因剖腹取子入了永庆帝的眼,虽一开始存着和御史别苗头的意思,可谁让舒妃性情柔顺,是朵
顶顶好的解语花,每回永庆帝有什么烦心之事,总能在舒妃这里得到缓和。
长此以往,永庆帝就把人放在了心上。
他的真爱仍旧是宸贵妃,舒妃顺位排在第二,这几年也算盛宠不衰了。
全公公敲门时,永庆帝正与舒妃在灯下对弈。
“陛下,皇后娘娘那边请了太医,说是病得起不了身了。”
永庆帝当即不悦皱眉:“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省心,真当自个儿还青春年少?”
舒妃拿帕子掩了下嘴,轻声细语道:“臣妾以为,皇后娘娘突然病倒,许是在殿外等长平公主后过来的时候受了凉。”
永庆帝问:“爱妃怎么知道?”
“臣妾随姐妹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听皇后娘娘身边的陈嬷嬷提了一嘴。”
永庆帝想到因为越含玉打下梁国,近日以来越发不安分的靖王和戴氏,沉默良久才说:“既然皇后病重,就让她安心养病,莫要多忧多虑,养病期间的宫务便交给梅贵妃和宸贵妃代为掌管。”
门外,全公公应了声是,前去传话了。
永庆帝不再想这些糟心事,拉着舒妃歇下了。
却说梅贵妃和宸贵妃得了掌宫之权,自是喜不自禁。
可惜她二人是死对头,不死不休的关系,三五个铜板的事儿也能斗成乌眼鸡。
而另一边,戴皇后不甘心大权旁落,硬是强撑病体和两位贵妃斗法。
一时间,后宫乌烟瘴气。
永庆帝忍无可忍,发落了三人不说,连她们的
儿子和外家都因为种种缘由受了斥责。
自此,朝堂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
公厕和垃圾站建成已有两月。
起初,大家总记不住公厕,出门在外急了,直接钻进草丛里,裤头一松就地解决。
烈日当头,高温的作用下难免有异味。
无需韩榆做出相应的举措,就有百姓自发行动起来,三五成群地在街上巡逻。
但凡发现一个,甭管他裤子穿没穿上,一律抓出来塞进公厕。
某当事人表示:“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知道我屁股上有个痣了。”
久而久之,大家都自觉起来。
自觉上公厕,自觉把垃圾丢到垃圾站。
到如今,府城物理意义上的焕然一新,街头巷尾连个烂菜叶子都看不到,更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在游人的大力宣传和推荐下,轮胎厂的生意也很不错。
轮胎供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