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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云远府如今太平安定了,可要说百姓的生活条件,也只比原先好了一点而已。
药材价格昂贵,很多人生了病都不敢去医馆,只能硬撑。
撑到最后,要么不药而愈,要么在痛苦中死去。
听闻官府组织了面向全体云远府百姓的义诊,只需报上姓名籍贯,便可接受大夫的免费医治。
虽然药钱还是自己出,免去的诊金只是杯水车薪,但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还是有很多人来了。
“就算买不起药,我也想看看我还有几天可活。”
“知府大人仁义,就算身上没什么不舒服的,过来看看也是好的,万一有病了没发觉呢?”
“你还真别说,方才那位女大夫给我诊脉,还真发现了问题,不过不是什么大病,吃几服药就能好。”
“我本来不打算凑这个热闹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担心了,罢了,我也去排队。”
韩榆在门后围观,将所有人的话语尽收耳中,沉吟片刻,对吴同知耳语几句。
吴同知有些诧异,但还是照办了。
不多时,有一官兵提着铜锣出来。
“铛铛铛!”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
所有人循声看过来。
“知府大人说,但凡得了病没钱医治的,只要能提供确切的证据,可由官府报销一部分药钱。”
片刻的寂静后,府衙前爆发出响亮的哭声。
吴同知回来,听着似发泄似感激的哭声,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他向韩榆深深作揖:“大人高义。”
韩榆双手负后,谦逊地笑了笑:“本官只动动嘴皮子,真要论起来,这笔药钱还是您几位交上来的呢。”
“本官粗略算了下,那笔银子足够多,起码明年才能用完。”
吴同知等人:“”
你三十六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 139
全民义诊持续五日之久。
这期间, 大夫接诊的男女病患有数万不止。
许多前来凑热闹的被诊出或轻或重的病症,本身沉疴在身的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医治。
轻者扎几针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重者则需要内服和外敷双管齐下。
其中有数百人病魔缠身且无钱买药, 在提供了相应的证明后,由官府出面为其购置足量的药物。
受到官府恩惠的自然感激涕零,抱着药包就这么在府衙前跪下, 边哭边絮絮叨叨说着知府大人长命百岁之类的好话。
当然了, 也有人投机取巧,想方设法地伪造贫困身份, 妄图让官府出资为他买药。
这些人无一不被戳破谎言, 记在了府衙的黑名单上, 再有下次义诊, 这些人都不允许接受大夫的诊治。
第五日傍晚, 义诊终于落下帷幕。
百姓无论是否患病, 皆喜笑颜开地满足离去。
韩榆良久驻足,胸口充斥着一股名为满足的情绪。
在欢声笑语中肆意膨胀,最后“嘭”的一声, 绽放出绚丽的烟花。
韩榆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眉目舒展, 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途径厅堂, 有官兵匆匆而来。
“大人, 属下在花神山附近发现一群人鬼鬼祟祟, 手里还拿着本册子写写画画, 行迹十分可疑,便将他们抓起来审问,发现是周边几个府派来的。”
韩榆舒缓的眉眼骤然下沉, 不疾不徐的嗓音透着
威压:“派来作甚?”
官兵咽了口唾沫, 腰背不自觉地弯下些许:“打探花神山的消息,戳穿花神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