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旁云远
府的百姓:“他可是知府,你们怎么敢这样做?”
老丈看他一眼,用很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
“他是知府大人不错,但同样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家人。”
知府大人让云远府焕然一新,让他们有了家的归属感。
而知府大人,便是这个家里最最重要的存在。
是家人,所以亲近。
🔒 137
梁国早就对大越有不臣之心, 恰逢梁嫔暴毙,便以梁嫔之死为借口, 兵犯清塘关。
先后攻下清塘关和彩云县, 残忍屠杀数千无辜百姓,惨死的将士更是不计其数。
梁军一路北上,欲攻占云远府。
云远府知府拒不投降, 带领全府百姓打响守城战。
梁军多次攻城, 皆以失败告终。
云远府百姓团结一心,一致对敌, 云远府知府造出可开山劈地的神器, 将梁军打得落花流水。
梁军甚恐, 又不甘心退兵, 索性实行围困之计, 困守府城百姓一月之久。
百姓硬是咬牙捱过来, 等来武阳关的援军。
据闻此次越京派来的并非什么皇子名将,而是一位公主。
长平公主,皇三女, 中宫嫡出, 万千宠爱于一身。
坊间传言, 长平公主独爱美人, 性情娇纵冷傲, 京中官家子弟皆视其为洪水猛兽, 二十有二仍然待字闺中。
可正是这样一位声名狼藉的公主, 率领左翼军在梁军营地如入无人之境,摘取了梁军主帅——徐大洪的首级。
“女子如何能领兵打仗?这简直荒唐至极!”
“一把年纪不嫁人生子,偏与男子混在一处, 这样的女子即便是公主也该捆去沉塘!”
“啧啧啧, 瞧把你们给急的,长平公主是女子又如何,人家身份尊贵还武艺高强,能深入敌营取下敌军将领的首级,再看看你们几个,胡子一大把了也没
做成什么事,嘴皮子倒是练得不错,就是尽不说人话。”
“承认自己不如人很难吗?偏要拿什么男子女子说话,你老娘还是女人呢,若知道你们说了什么,怕是后悔死没把你们溺死在尿盆里!”
茶馆里,众人哄堂大笑。
两个读书人打扮,衣着却十分寒酸的中年男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颤着手指向说话的妇人。
“你你不可理喻!”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果然不假!”
妇人翻了个白眼,“嘁”一声,不屑和他俩说话。
“诶这位老爷,您继续说,老娘方才光顾着骂人,还没听够呢。”
两个酸儒再一次被她气了个仰倒,又慑于妇人的战斗力,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与粗鄙妇人计较。
而妇人这一说,也让大家想起方才被打断的话题,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富商打扮的男子。
“是啊是啊,我还没听够呢。”
“那敌军将领的脑袋真被挂到旗杆子上了?”
“骗你作甚,前几日我离开云远府,徐大洪的脑袋还在城外的墓园前挂着呢。”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还挂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云远府知府是个仁义人,特意为战死的士卒百姓辟出一块地厚葬他们,还把徐大洪的脑袋在连挂七七四十九天,好让他们泉下安息。”
“嘶——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要我说,云远府能有如今,全是因为这位
韩知府呢。”
“这话怎么说?”
茶馆里,所有人都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