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一剑斩杀此次领兵的将领,用剑挑起他的首级。
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溅落在韩榆的侧脸上,而他一无所觉。
“或死,或缴械不杀!”
声线穿透空气,抵达每一人耳中。
士卒用枪矛刺穿梁军的胸腹,他们受了伤,浴血而战,此时却浑身充满了力量,体内的血液也沸腾起来。
他们在战斗,无惧生死。
梁军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仿佛在和韩榆呼应,他们高举手中的枪矛,沙哑的,充满血性的声音响彻天际。
“杀!杀!杀!”
苏总兵仰头去看韩榆,瞳孔剧烈收缩,似惊叹似服气。
他
跟着高呼:“杀!”
梁军被这一幕深深地震撼到了,竟生不出丝毫的反抗之心。
这让他们心中大骇。
在一片尸横遍野中,梁军放下手中的武器。
韩榆面覆热血,胸腔里的心脏鼓动如雷。
“回城!”
“是!”
城里城外,所有人望向韩榆。
他们的眼神,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灼热。
🔒 135
韩榆经过深思熟虑, 决定把火药搞出来。
兵临城下,他无法眼睁睁看着这座城被毁, 让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三府知府袖手旁观, 士卒惨死在城墙上,彻底激怒了韩榆。
云远府是他的。
是他让云远府脱离混乱的局面,展现出如今犬不夜吠, 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
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毁掉这一切。
韩榆考虑过, 火药的出现势必会引来永庆帝对他的忌惮。
可那又如何?
很多时候,风险和机遇往往是并存的。
风险越大, 机遇越大。
倘若他墨守成规, 循规蹈矩, 何来二十二岁的正三品?
韩榆本就不是什么善类, 说句难听点的, 他如今握在手里的, 基本都是算计得来。
以前的阮十八,现在的韩一。
他为永庆帝解决赵、周两大世家,削弱梅家势力, 永庆帝给他正四品知府一职。
他利用安王和平昌伯, 获得独立管辖的权利, 顺利外放云远府, 又在一年多之后重回正三品。
前阵子永庆帝赏的那棵花里胡哨的宝石树还在他库房里放着积灰呢。
还有故意激怒平昌伯, 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借此彻底和阮家划清关系, 让阮鸿畴从侯爷降为伯爷,还能全身而退,收获大批的同情怜悯
太多太多, 不胜枚举。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话又说回来,火药又何尝不是他
的底气和保障。
他手握火药,永庆帝就一日不敢卸磨杀驴。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沈绍钧就是很典型的一个例子。
有火药,他才能将亲友保护在羽翼之下。
于是,就有了今日的一幕。
理论上来说,这算是云远府和梁军的第一次正面对决。
之前那四次,只能算作被动防守战。
城门大开,浴血奋战的英雄们凯旋归来。
百姓沿街欢庆,百合花纷纷扬扬地从空中落下。
清香扑鼻,让人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
“大人,您是怎么做到‘嘭’一下把所有人都送上天的?”
“大人,您是不是用什么法子联系上了雷公电母,让他们轰里轰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