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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刚结束,父皇还给了本王和三皇兄五皇兄夺得前三的赏赐。”

韩榆虽跪着,脊梁却笔直如松,好像什么都压不垮他,又好像在强撑着。

此时的韩榆已不复起初的情绪外泄,语气沉静,有理有条地说道:“秋猎在八月初六的辰时正式开始,微臣和兄长及好友比试谁打的猎物多,未时左右便回来了。”

“未时之后,微臣

一直在室外与人谈天,这点诸位大人可为微臣证明。在这期间,至少有三十多位大人从微臣面前经过,微臣都和他们有过简单的交谈。”

韩榆说着,眼光投向席间。

似期待,似恳求。

他迫切地想要一个或多个人在这时站出来,为他证明清白,助他洗清冤屈。

目光所过之处,不断有人闪躲开来,显然打算置身事外,任由韩榆被污蔑,被冠上疑似弑父的恶名。

韩榆的眸光逐渐黯淡,祈盼被绝望取代。

席乐安见状,很是于心不忍,想站出来为韩榆作证,却被沈华灿拦住了。

“你拽我作甚?”席乐安气吼吼地怒瞪沈华灿,“没见榆哥儿快要哭了吗?!”

“你这是关心则乱。”比起好友,沈华灿更冷静,也能客观分析当前情势,“榆哥儿另有打算,你别捣乱。”

席乐安神情一滞,险些咬了舌头:“你、你说什么?”

沈华灿耸了耸肩。

再看韩松,他虽视线不离韩榆,那种急切却是浮于表面的。

和韩松不熟悉的人看不出来,可席乐安四岁就通过小伙伴认识了韩二哥,常年活在他的压制之下,如何不清楚韩二哥的本质?

“那那就算了?”席乐安不确定地问。

沈华灿点头:“静观其变。”

交谈中止,另一边,在韩榆殷切的注视下,终于有人站出来。

“启禀陛下,微臣确实多次见到韩大人,他和几位大人一直坐在河边的柳树下。”

“启禀陛下,微臣狩猎时和韩大人几乎同路,曾不止一次夸赞过韩大人的箭术。”

“启禀陛下”

字里行间,尽是韩榆的不在场证明。

平昌侯怒而挥袖,高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韩榆抿唇不语,缓缓低下头。

较之步步紧逼的平昌侯,韩府尹像极了被欺辱污蔑的小可怜。

“这么多人都能证明韩榆除了狩猎什么都没做过,平昌侯还嘴硬什么?”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的报复?”

他们可没忘记,正月里安郡王因为韩榆被禁足。

新仇旧恨加一起,给韩榆按上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是没可能。

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安郡王:“???”

这时有人大胆发言:“但也没必要说韩榆是阮家的血脉,光是一项谋害超品侯爵的罪名,就够韩榆受的了。”

“反正我是不明白,再看看吧。”

永庆帝无视平昌侯的叫嚣,淡声道:“十多位爱卿都能为韩爱卿作证,平昌侯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就是韩榆!”平昌侯语气笃定,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话锋一转,“上次方驸马的寿宴上的闹剧,微臣对外宣称是酒后失态,实则也是韩榆的陷害。”

永庆帝眉毛微动,看向全公公。

全公公点头,小声道:“正是前阵子越京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

一度盖过坊间百姓对缠足的争议,永庆帝还骂过平昌侯精虫上脑。

平昌侯鼻翼翕动

,语速极快地说着:“当年微臣的二子刚出生不久,被家中恶仆偷换,在微臣不知情的情况下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