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池州府接手。
韩
榆也没强人所难,要求袁知府把部分匪寇交给他。
二人联合上书,阐明这次剿匪的详细经过。
袁知府是个实诚人,如实写下韩榆在本次剿匪中的巨大贡献。
送上门的功劳,韩榆自然不会拒绝。
袁知府命人将折子发往越京,二人辞别,分别向东西而去。
随同韩榆前来的官员中有个马屁精,韩榆看他办事稳妥,这才带他一起来。
这会儿见剿匪大获全胜,就跟韩榆提议:“大人,不如下官先行一步,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知府衙的诸位同僚?”
韩榆欣然应允,那官员便带着几个官兵,飞快策马远去。
取下水囊饮一口水,韩榆洒脱一抹嘴:“出发!”
两日后,韩榆抵达府城。
策马越过城门,韩榆携众人入城。
然后,被满街百姓堵个正着。
“知府大人回来了!”
“知府大人剿匪辛苦了!”
“知府大人为我们深入贼窝,这些都是我全家攒的一些寻常玩意儿,还望大人莫要嫌弃。”
挤在最前面的老丈举高手中的竹篓,满脸带笑,每一条皱纹里都夹杂着极致的喜悦和崇敬。
韩榆低头往那竹篓里看去,除了两只鸡,还有好些菜蔬,绿油油的很是新鲜。
其他人或背着竹篓,或挎着篮子,里头堆得满满当当,不必想就知道是给谁的。
韩榆有些受宠若惊,回神后连连摆手:“这是本官分内之事,如何当得起诸位这样厚重的心意?”
更遑论,为官者不得收取百姓一针一线。
若是收下,定会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成为攻讦他的理由。
好吧,或许他有那么一点被害者妄想症。
可小心驶得万年船,身处尔虞我诈的官场,前方又有平昌侯为首的世家虎视眈眈,容不得韩榆放松警惕。
百姓们坚持要给,韩榆坚决不肯要。
眼看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聚过来,堵得韩榆一行人寸步难行,只能扬声道:“诸位的心意本官已经知晓,但这些东西本官实在不能收下,若诸位坚持,可前往府衙领取一两亩地的新稻种”
话未说完,挤在马前的百姓们毫不犹豫地掉头。
“走走走,去府衙领稻种!”
“我也去!”
“你们谁也别跟我抢,我要领五亩地!”
不过眨眼的功夫,众人便跑得无影无踪。
韩榆:“”
回到府衙,自然又是好一阵恭贺称赞。
韩榆笑道:“今日我等先回去休整,明日本官在迎客楼设庆功宴,诸位若有时间,饮酒作诗也不失为一番趣味。”
官员们自是无有不应。
韩榆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
在黑风寨钻一圈,浑身脏兮兮的,这两天忙着赶路,直接天为被地为床,更是没机会清洗。
九月初,虽已是秋季,仍然出了一身汗,韩榆都能闻到酸臭味。
沐浴完,韩榆拿巾帕擦拭头发,出来就见韩八立在门外。
“主子,越京来信。”
韩榆丢下巾
帕,打开书信。
并非与凌梧有关,而是与平昌侯府有关。
当年的痕迹抹除得太干净,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从接生婆到平昌侯府后院的丫鬟小厮,好像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要么在离开侯府后暴毙而亡,要么直接在侯府消失了。
就算韩榆有心求一个真相,也无从探寻。
不过,这些年即便一无所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