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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处置。

何等荒谬?

何等不公!

想必师公得了消息,会彻底对永庆帝失望罢?

“陛下召韩修撰前去御书房,为陛下进讲经史。”

内侍尖细的嗓音唤回韩榆的思绪。

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下,韩榆不紧不慢起身:“微臣遵旨。”

韩榆随内侍行至御书房,纵使是腊月里,仍然出了一身汗。

侍先进去通传,片刻后出来:“韩修撰,请吧。”

韩榆入内,恭敬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御书房内燃着炭火,隐约竟透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只是空气里有另一股难言的味道,硬生生盖过香气,让韩榆头脑发胀。

礼毕,韩榆打开内侍备好的书籍,开始进讲经史。

整个过程长达一个时辰,永庆帝不叫停,韩榆就一直说。

说到口干舌燥,嗓子眼冒烟,上头那位才开了尊口。

“韩爱卿,朕还真是小瞧了你。”

永庆帝的目光犹如两座大山,压在韩榆身上。

韩榆心头一凛,低敛的眸子里掀起惊涛骇浪。

🔒 094

“榆哥儿, 想什么呢?”

沈华灿的声音打断韩榆的思绪,韩榆回过神, 神色如常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在思考晚上回去给家里两个小子出什么题。”

“只是这个?”沈华灿半信半疑,“我看你从御书房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有点担心。”

韩榆失笑, 表情再真诚不过:“陛下宣我前去乃是荣幸之至, 我自得谨慎而为,哪里会有什么事。”

沈华灿将批好的公文放到一旁, 再度提笔蘸墨:“没事就好, 话说榆哥儿你打算何时再去我家, 昨日祖父还在念叨你。”

那日从皇宫回来, 沈绍钧的身体就有好转, 两日后便可下床走动, 只如今还在喝药。

事后,沈华灿也从孙管家口中得知了韩榆同祖父说了些什么,哭笑不得的同时更生出许多感激。

若非榆哥儿的激将法, 或许他现在已经失去祖父了。

而今又出了这样的结果, 沈华灿担心祖父一人承受不住。

韩榆和席乐安两个开心果跟过去, 也能活跃气氛, 好让祖父不那么悲愤交织。

韩榆又如何听不懂沈华灿的言外之意, 轻叹一声:“下了值去找安哥儿。”

便是同意了。

其实韩榆压根没在意沈绍钧的态度, 之所以五天没去, 一来是公务繁忙,二来也在等韩一的调查结果。

沈绍钧将近花甲之年,曾任国子监祭酒, 可以说是弟子满天下, 现今却晚景

凄凉,连给自己的儿子报仇都做不到。

永庆帝是帝王,沈绍钧是臣子。

作为臣子,沈绍钧不能质问永庆帝,更不能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让自己的旧交或者弟子徒孙利用职权为沈寒松报仇雪恨。

沈绍钧心里再明了不过,倘若他真如后者那般行事,定然会引起朝堂震动。

他做不到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置弟子徒孙于不义之地,甚至连累更多无辜的人。

韩榆心中百感交集,借伏案处理公文,掩下复杂的表情。

师公这些年悉心教导,也该他回报一二了。

傍晚时分,韩榆三人前往沈家。

沈绍钧坐在屋子里烤炭,膝头放着一本书。

“师公/沈爷爷,我来看您了。”

沈绍钧愣了下,灰暗的眼中出现不甚明显的光亮:“外面冷,进来吧。”

韩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