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韩家虽拮据,却很重视子嗣的培养。
若是安平县每户人家都能像韩家这样,他还愁做不出功绩吗?
思及此,县令不由生出万千豪情,扬声道:“只要本官一日在安平县,有朝一日定要让安平县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让孩子们都能进私塾读书”
人群一阵躁动。
不仅考生,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被县令的发言深深感动到了,高呼“多谢县令大人”。
韩榆见状,
不由咂舌。
这下谁还分得清县令大人和传销人员。
且不说他的美好愿景能否实现,至少百姓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
挺好的不是吗?
总归比前面那位中饱私囊的家伙高强许多。
县令又和百姓互动了一小会儿,临走前眼含慈爱地摸了摸韩榆的脑袋:“小娃娃志气不小,本官等着你参加县试。”
韩榆声音铿锵有力:“是,大人!”
再一次逗乐了县令,又对韩松在内的所有考生说几句勉励的话,便扬长而去。
待人群散去,韩榆挠了挠发顶,被县令rua过的地方:“现在的县令大人挺好的。”
韩松不可置否:“走吧,回客栈。”
今日他们这一行人已经赚够了眼球,此时不宜再张扬下去,还是先走为妙。
在重新掌握绝对的权力之前,韩松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更不会让家人置于风口浪尖上。
韩榆几人异口同声:“好!”
县案首是天大的喜事,谁都没再提起黄睿这种坏人心情的玩意儿。
更别提黄睿早在县令和韩榆说话时,见势不妙就趁机溜了
回去的路上,韩宏昊不止一次地掐自己胳膊:“真是第一名?”
祁高驰笑着道:“真是第一,我确认过好几遍呢。”
韩宏昊咧嘴笑,高兴得直搓手:“好啊,第一好啊。”
韩榆牵着韩松的衣袖,突然起了玩心,转个身倒退着走。
“二哥厉害,祁兄也厉害,能通过县试都很厉害。”
总之,要一碗水端平。
即便是再亲近的至交好友,在被忽略时也会心里不舒服的。
韩松看了眼祁高驰:“是。”
祁高驰脸上的笑明显浓郁了几分,捏了捏韩榆的耳朵尖,促狭道:“榆哥儿这是打算明年就报考县试?”
他可没忘韩榆说要一二三年后考县试的事儿。
韩榆撒开掌心的衣袖,一叉腰:“嗯,没错。”
说完就被韩松不轻不重敲了下额头。
“科考十分考验身体素质,你才丁点儿大,怕是连那高桌都爬不上去。”
韩榆:“???”
这是身高歧视吗?
韩榆怒了,作势还要去掐韩松的手背。
韩松想起那股让人浑身一颤的刺痛,一把攥住韩榆手腕:“韩榆,之前的事”
韩榆一捂耳朵:“我什么都不知道!”
韩松:“”
祁高驰哈哈大笑:“你们兄弟俩,凑一块儿真是一对活宝!”
踏着一路欢声笑语,一行人回客栈退了房,坐牛车回去。
罗家私塾里参加本次县试的共有三十余人,通过的有七人。
别看人数少,但对比隔壁焦家私塾的零人,可以说是非常好的成绩。
于是,一个月后的入学考核,罗家私塾迎来了萝卜头高峰。
比起去年韩榆入学时的几十人,这次满打满算至少有一百四五十人。
饶是罗先生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也被黑压压的矮萝卜头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