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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韩宏昊等人也都十分不解,纷纷追问原因。

韩松只说:“有人家中的粮食毁得七七八八,我担心某些人手脚不干净,把贵重点的东西藏得严实点,他们也找不到。”

这倒是个理由。

众人不疑有他,照做去了。

这厢收拾好东西,远处传来响亮的锣声。

但凡在村里生活过几年,都晓得这是村长召唤大家集合的信号。

而通常情况下,谈全是不会敲响那方铜锣的。

上一次敲锣还是四五年前,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村民们听到锣声,不敢迟疑,迅速顶着毛毛细雨直奔集合点——晒谷场。

经过五天暴雨的侵蚀,随处可见深深的水洼,晒谷场上残存着好些谷粒,飘在浑浊的泥水里,教人看一眼都心痛不已。

不断有村民出现,熙熙攘攘挤在一起。

“到底什么事?”

“上回村长敲锣是因为刘麻子杀了他媳妇,这回难不成又是哪个杀了人?”

“不可能吧,我在家里都没听到声音。”

“甭在这乱猜,等人到齐了,村长自然会说的。”

韩榆被一群大人夹在当中,竭力

踮起脚尖,也看不清前面的风景,憋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韩宏晔见状,低低地笑,弯下腰大掌一捞。

视野猛地升高,韩榆不由惊呼,下意识去抓就近的东西。

“榆哥儿,这样可能瞧见?”

韩榆回神,发现自己抱着老父亲的脑袋。

而他本人,正坐在老父亲的肩头。

韩榆眨了眨眼,唇线抿成一条线,好半晌才找回声音:“嗯,看得见。”

韩宏晔乐呵呵地笑:“那就好。”

说罢,一手扶着幼子,转头和大哥说话。

韩榆扬起嘴角,往前方看去。

谈全手里拎着个铜锣,不间断地用木棍敲打,发出响亮的、略显刺耳的“铛铛”声。

让韩榆有种回到私塾的错觉。

谈全敲了约有一刻钟的锣,直到桃花村所有人都到齐了,才停下动作。

“今天叫大家过来,是有一件事要跟你们商量。”谈全站在石墩子上,扯着嗓子大喊。

“什么事?”有人问。

“这几天下那么大雨,咱们村又在山下,我担心雨水冲垮山体,发生山崩”

不等谈全说完,人群先炸开了。

“啥?山崩?!”

“怎么可能,我老头子活了六十多年,不知经历过多少场大暴雨,也没见过山崩,村长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就是,我可没听说过一场大雨就能山崩的。”

有人不信,也有人将信将疑。

“可之前韩老大家的松哥儿说要下暴雨,还有人不信,最后还不是成真了?”

这人说完,就被呸了一脸唾沫星子。

“你瞎说啥呢?下雨咋能跟山崩比?”

“松哥儿也说了,他是从书里学到怎么看云识天气的,山崩也不过是村长的猜测,我家在桃花村好几代,也没遇过山崩。”

人声嘈杂,说什么的都有。

“铛——”

谈全狠狠一敲铜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趁现在还没出事,大家赶紧回去把值钱的东西收拾妥当。”

瞧这话说的,怎么跟山崩马上就要来了似的?

大家伙儿很不乐意,奈何谈全是村长,村里的老大,谁也不能不听他的,只能老大不情愿地往家走。

“依我看,村长怕是老糊涂了。”

“管他呢,我就装模作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