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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炕上去!”

韩宏庆迟疑了下, 硬着头皮上前。

黄秀兰认定了韩榆就是她爹,纵使无法前进,仍不死心地抠弄地面。

十根手指陷进地面, 鲜血淋漓。

韩宏庆走近, 这股味道直直钻进他鼻腔中。

他迅速背过身, 捂嘴作呕吐状。

众人:“”

最终还是韩宏昊看不过眼, 不顾黄秀兰的反抗, 把人丢回炕上。

“树哥儿他娘, 你来把被子掖一下, 再这么乱动,木板都要掉了。”

苗翠云被黄秀兰痴傻模样吓得不轻,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才过去。

萧水容倒是不怕, 反而是厌恶更多。

榆哥儿一个孩子, 如何经得起她这般吓唬?

真是祸害

遗千年,撞坏了脑子还不知道消停。

妯娌俩齐心协力,一个摁着黄秀兰,另一个负责动手,总算把人困在了被子里。

可饶是这般,黄秀兰还不忘刚认的爹。

她一边嘶吼着,一边挺起胸脯,卖力地脖子后仰,折成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

两眼上翻,眼白占了大半,试图从头顶寻找韩榆的身影。

韩榆悄咪咪从老父亲怀里露出一只眼睛,眼里带着探究。

黄秀兰真的因为撞上河里的石头,导致神志不清了吗?

可她头上的伤并不算太重,远不到伤及神志的地步。

更遑论屋里十几个人,更不止韩榆一人离她很近,为何只揪着他喊爹?

那语调,那姿态,简直叫人毛骨悚然,夜里做噩梦的程度。

是装疯卖傻,故意吓他,还是真的傻了?

有黄秀兰对自己的恶意在前,韩榆很难不怀疑。

思绪流转间,韩榆冷不丁和黄秀兰四目相对。

浓密眼睫的阴翳下,是一双波澜不起的眼眸。

而后者,满是惊喜和孺慕。

“爹!爹!”

黄秀兰竭力扑腾,在被子紧紧的束缚下活像一只巨型虫子。

翘起两端,目的明确地直奔猎物而去。

“爹我是兰兰啊,爹你怎么不理我呜呜呜”

低低的哭泣在屋里回荡,韩宏晔只觉怀里小小的身体猛地一颤,把脸埋得更深。

罢了,看在她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份上。

韩宏晔恼了:“老三,你媳妇这样吓唬榆哥儿,是

不是太过分了?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韩宏庆忍着胃里的翻涌走过去,拿起炕上绑木板余下的布条,堵住黄秀兰的嘴。

黄秀兰再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韩宏庆满脸颓废,有气无力地说:“大哥二哥,劳烦你们费心走这一趟,秀兰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在她恢复之前,我准备把她关在屋里,由爹娘照看。”

韩宏昊皱起眉毛:“爹娘一把年纪,你媳妇现在脑子不清醒,伤了人都不知道,万一他们伤了爹娘怎么办?”

韩宏庆一屁股坐在炕上,抬高音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大哥你给我出个主意?”

在此之前,他想过很多个结果。

黄秀兰平安回来。

黄秀兰溺死在河里。

唯独没想过黄秀兰会变得疯疯傻傻。

这样的女人,如何能配得上他?

可偏偏他最在意名声,连休妻或和离都做不到。

难道往后都要这样?

韩宏庆简直不敢想象。

这厢韩宏昊又用兄长说教的口吻跟他说话,着实让人恼火不已。

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