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的看着她。
“男朋友肯定还是要我自己找的呀,我妈不会帮我挑啦,”她屈膝坐在床上,仰着头看着言殊,很快乐的说:“我们家很开放的,我爸妈的意思是反正我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明白,肯定也不会随随便便找人结婚的,反正也都是不结婚,那只要不违法乱纪,男朋友这个问题他们两个不会多问的……何况我又不是瞎子笨蛋,又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渣来祸害自己。”
言殊叹气:“锦衣卫在过去的风评,某种意义上还真不如人渣……”
“封建迷信要不得,”许白鱼煞有其事地纠正道,随即理直气壮地伸出两条胳膊,兴致勃勃地邀请道:“先不说那个啦!言哥,男朋友!现在是名正言顺的了,可以给我抱一下了吧?”
她就是居心不轨,她就是馋警察叔叔身子,她就不要脸怎么了——言哥之前那张照片她手机留存好久了,在那之后她可就是一直都是清心寡欲的连短视频都没刷过,眼见着现在有个名正言顺可以直接上手的,不摸两把她都对不起自己住院的理由。
言殊一脸无奈的靠过去,看着女孩笑嘻嘻地把自己挂在他身上,两条白皙手臂无限亲近地绕过他的脖子,主动把自己贴上来。
她的头发还有些湿着,微凉的发尾顺势落在他的手背和小臂上,显得他怀里这个人像是一朵沾了雨露后正欣然盛放的花。
他看着,便想。
真好啊。
无论未来如何……我至少真的短暂拥有过一阵月光,拥有过一阵这朵花。
许白鱼在感情观上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而眼下所处的特殊情况,更是在无形之中激化了她这方面的特性,也许这种不会思考未来、单纯只想要享受现在的恋爱方式会被很多人嗤之以鼻,但言殊却觉得正好——如此一来她便不会被束缚住,还会有很多选择,她依然足够自由,这样就好。
女孩被她刚刚上任的男朋友很轻松的抱着,她肆无忌惮的伸手揉搓他的头发和脸颊,这一次的言殊收起了之前那种刻意回避的羞涩内敛,任由她抚摸自己脸上的每一个位置,像是只静默又温顺的犬,任由主人随意摆弄自己的全部。
许白鱼摸了又摸,愈发觉得心满意足,怎么看怎么高兴,怎么想怎么得意,便忍不住捧着他的脸,轻轻在他眼尾的位置亲了一下。
她只是很轻地用嘴唇蹭了蹭那里的肌肤,没有任何暧昧的痕迹,力度不会比蹭过一束花枝时感受到的更重。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嘴唇落下的那一刻,她好像碰到了一点意料之外的温热濡湿。
言殊依然默不作声,任由她随意对着自己胡作非为,但当许白鱼抬起头时,却看到他目光错开,呼吸的节奏稍稍快了些,而耳廓和脖颈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红透滚烫。
“……”
他羞耻成了这个样子,掌心下贴着的肌肤更是热烫惊人,抱着她的手臂居然还是稳的。
……许白鱼莫名其妙地就高兴起来了。
虽然很不应该,但是有那么一个瞬间,她忽然生出了一种类似于成功调戏良家妇男的扭曲愉悦。
但是这个良家妇男目前是她的,所以可以随便调戏。
她这样想着,又兴致勃勃地邀请自己过分羞涩的男朋友,笑眯眯的说,现在你亲我一下试试。
她的男友便以一种局促又有些为难地眼神长久的注视着她,在反复确定她执意如此后,言殊终于慢慢地叹了口气,随即把她放了下来,又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的脸上。
女孩眨着眼睛,安静地看着另一个男人俯身靠近,眼神温柔,安静,某种情感被他提炼到极致,在那双黑沉的眸子里便显得清澈,厚重,纯粹到近乎虔诚——
莫名地,她心跳的频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