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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玉奴 再枯荣 124657 字 1个月前

他倒还肯听你说两句呢,你瞧大哥,他连理都不理会。”

贺台将拳握在嘴上,又咳两声,“那是因为他见我是副病骨头,性格又和软一些,才肯和我稍微多说几句。说白了,就是瞧着我好欺负。”说着长叹一声,“也不怪他,这家里谁瞧着我不好欺负?”

络娴听了这话心疼,坐到他腿上来,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噘嘴道:“你不要这样想,随便这家里的人如何小瞧你,我可不小瞧你。我想着,你就是最厉害的男人,比我大哥还要厉害呢!”

“谁敢跟凤翔比?”贺台笑笑,又极欣慰,揽住她的腰定定看着她,“真是个傻姑娘,和小时候一样傻气。”

“傻你还肯娶?”

“我不娶,倘或给别人娶去,待你不好怎么办?”

络娴嘻嘻笑起来,把脸贴去共他耳鬓厮磨着。远远犹听见老太太那头的热闹,约莫阖家女眷都到了那头去,独把他们夫妻忘在这里。他们相拥在一处,别有一种寂寞的温暖。

那头忙着安顿于家母女,这里络娴也自忙着安置玉漏,偏池镜两头都还未见过。

于家母女是有意不见,阖府上下都晓得老太太将这对母女请来家中居住的用意,因此今日才到家,老太太不好就邀他去,怕人家姑娘脸皮薄,他自然也乐得出去躲清静。

至于玉漏搬来长住的事他更是无从得知,今日在外头还想着叫永泉去化了两吊散钱,明日好给玉漏送到凤家去。

傍晚携着那两吊钱归家,青竹便笑他,“我们三爷也晓得操心起人情世故的事了,怎么,单在外头化些散钱来,是想着打赏于家那些下人?”

池镜未置是否,仍是事不关己的闲态,“他们住的哪里?”

“老太太前两日就叫将东南角的花萼居收拾出来了。”

“花萼居?”池镜笑笑,“姑妈不嫌吵闹?”

“就是那头清静才叫于家母女搬去住,咱们这头来来往往爷儿们多,就是亲戚,也要避些嫌疑。”

池镜懒洋洋往暖阁去,“怕惹嫌疑,别来啊。”

青竹笑着追过来,不见了人,又踅入卧房,见他已倒在铺上,两手枕在脑后,仿佛有些醉意。便朝外头吩咐煮醒酒汤来,自去倒了热茶给他,“人家来就是为来和你相看的,你倒叫人别来。”

池镜起来胡乱呷了口茶,仍将盅递回去,人复倒下,“有什么可看的,老太太做主就是了。”

“你连皇帝家的亲事都不中意,自己胡作乱造着推了,谁还能轻易做得了你的主?何况人家素琼姑娘也说,父母瞧中的还不算,要她自己看中才肯依,要不是于家太太怎么肯到咱们家来小住?”

青竹放了茶盅回过头来,见他双目紧闭,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也难猜到他的意思,便在床前呆立片刻,又悄声出去。

自回到那边房内,向几个在屋里闲耍的丫头比手势,“嘘,三爷睡着了。”

众人都把嬉笑声抑低下来,仍在桌上摸牌。

睡起来便是次日,池镜这日不必往史家读书,早起吩咐包好那两吊钱,也不和人说,领着三个小厮骑马往凤家去,藉故是探凤太太的病。坐在那屋里,心里盘算着又该寻个什么由头去会玉漏,想她的病到底见没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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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想定,就听凤太太倚在床上说:“自玉漏昨日去了你们家,也听不见吵闹了,这家里好像少了好些人似的,我还有点不惯,亏得你来,又觉得热闹了。”

池镜满眼疑惑,凤太太当他不晓得玉漏是谁,又笑,“就是你凤大哥屋里那丫头,昨日络娴家来,看她

病得不好,就带她去往你们家养病去了。只怕给你们府上添麻烦。”

池镜心里诧异,面上笑了笑,“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