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
次日清晨,路鹿睡到自然?醒。
套房里几?间房间都没人在,倒是客厅里留了一束花。粉色的香槟玫瑰,很大一捧,花蕊里还有?清澈的露水。
花垫下有?一张贺卡,准确来说?是一张陈旧的便利贴纸。
她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的小便签本,上面写?着一句:【18岁没能送你?花,28岁的不知道会不会太晚?】
路鹿眼睛酸涩,揩揩眼尾让自己别又哭了,喃声说?了句:“才不晚。”
话音才落下,房门被打开。
项浩宇手边上推着冒着热气的早餐车,见到她眼眶红红,眸光依旧带着热枕地看向自己。
他?笑着朝她张开了手,把人拥入怀。
婚后番
曦光从百叶窗的罅隙中渗入一两缕, 床头柜的手机震动好几下。陈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从男人怀里伸出手。
床头柜上两个手机除了颜色不一样外没什么区别,又放在?一块, 分不清是哪支在?响。
江辙昨晚陪他岳丈喝酒喝太多,睡得晚, 这?会儿脑子里还残留酒精。
英朗的眉眼蹙着, 眼皮也没掀开。顺着她的手摸过去, 嗓音很沙:“谁一大早打电话?找我的?”
确实是他的手机在?响, 页面上显示的陌生?未知号码是个010开头的短号,美?国时区。
陈溺瞥了一眼就把他手打下去, 面不改色拿过手机:“是我的手机响,倪欢找我。”
她说着边从他怀里挪出来,动作轻柔地打算下床。
江辙没松手, 还攥住女孩的手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继续睡。”陈溺知道他起床气大,摸摸他头发顺毛, 俯身亲了一下男人唇边, “我去客厅接。”
把房门缓缓关上时,手中的来电震动已经停了。
没等陈溺回拨,那边又打了过来。
电话对面是个温和的男声, 声音清悦:“你爸爸醒了,他想见你。”
江辙的父亲在?几年前就一直是瘫痪的植物?人状态,医生?说就算会醒来, 恐怕也只能?终生?坐在?轮椅上了。
这?么大把年纪, 再中个风,连话也不能?讲。
陈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人渣的报应。
既然口口声声想让江辙和那些?人成全他们这?份同性之间?的真爱, 那就证明给?大家看吧。
看看李言对自己三急都不能?自理的爱人会如?何不离不弃。
没听见江辙这?边的回话,李言声音大了点:“我知道你和我们相看两厌, 但他好歹是你亲爹!畜生?都知道要感?恩父母……”
陈溺坐到阳台那的藤椅上,不悦地打断他:“李先生?,我是江辙的妻子。”
李言皱眉:“他结婚了?”
陈溺反讽道:“我是他妻子,醒来的是他父亲,那么请问?你是?”
“我是,我……”
李言没说出口,陈溺替他回答,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你什么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谩骂我丈夫?凭你足够下贱做小三、伙同他父亲骗人做同妻、还足够不要脸吗?”
“……”
被比自己年轻一二十岁的小辈指着鼻子回击,李言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和江辙说话时,他总是一副不搭理人的冷戾样。
长期以来,李言以江嵘成了植物?人的由头发疯般侮辱这?个孩子,以至于他们都快忘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亏心龌龊事。
江辙不计较是因为?他为?人子的立场和身份都很尴尬。
但陈溺不容许他们一次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