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浩宇僵着手盯着看了很久。
听见女孩带着哭腔的告白,和亲眼目睹她在自己身上花费的这十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寄居在路家时的少年自卑怯懦,是个把自己躲在开心面具下的胆小鬼。
但这十年来,有?人一直很坚定地在爱他?。
后知后觉,项浩宇突然?想起来自己高中毕业后的一个夏天。
高考毕业旅行后回来不久,他?要去大学报道,而路鹿又到了三年一度的“分别就要生闷气不理人”时刻。
别墅外的花园里新弄了一个喷泉水池,路鹿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女同?学一同?躺在花丛下遮荫。
她穿着粉蓝色的公?主裙,像极了晴朗的好天气。云层交叠,万里蓝白相?簇交加。
喷泉水花离她最近,一点点洒湿女孩裙角。
及膝盖的衣裙往上缩到雪白的大腿处,潮湿而又柔软的衣料紧贴着她腰臀。
和自己一块待了7、8年的小姑娘虽然?稚嫩,但身材已经初具能吸引年轻大男孩的资本。
生得娇憨贵气,性格却很大大咧咧,讨人喜欢。
高中那几?年,路鹿已经很受异性欢迎。
他?作为哥哥要防着那些?毛头小子,但没料到这一刻,这群人里面也包括了自己。
项浩宇本来只是帮阿姨把熨烫好的衣服拿进她房间,在微微开了一角的窗台,却看见这种光景。
手心柔嫩熨贴的女孩衣服布料在一时之间甚至有?些?烫手。
窗台那只有?一道罅隙,大片日光却相?继涌入房内。
他?站在暗处,知道自己在以一个男人的欣赏目光盯着妹妹紧致而舒展的腿部曲线,却无法阻止这荒唐的窥视。
身下的不寻常在提醒他?不正?当的渴望和原始的本能。
哪怕是在高中宿舍里和那群人一块看片学习,他?也未曾有?过这么强烈的反应。
项浩宇试图抑制住这份不应该产生的感情,发狠地咬紧指骨强迫自己别开眼神?。
靠着衣柜闷声喘息时,僵直的背脊出了薄汗。
她悬起一点点腰身时的俯趴,肉肉的白皙脸颊上沾着一缕头发……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直到出现在他?当晚的梦里。
青春期的秘密来得有?些?迟,也太过荒谬。
好在第二天他?就要拿着录取通知书去上大学,也为这场梦画上了一个不算难堪的句号。
所有?的相?遇和经历都有?意义。
他?记得年少时看过书上说?:“我?们40岁时,终究会死于一颗我?们在20岁那年射进自己心里的子.弹”。
那时太过年轻,还不明白这话的含义。
但如今好像又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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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路母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也是近二十年来,他?们以母子的关系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其实也没聊多久,路母觉得这是家丑,连骂他?时都怕让家里的佣人们听见。
提着路鹿的行李箱从路家大门出来时,项浩宇长吁出一口气。
黎鸣把车开到他?面前,等人上了副驾驶,一掌拍他?背上:“哎,把本少爷当你?司机?”
项浩宇闷哼一声,指指自己背脊:“藤条弄出来的新伤,注意点手劲。”
“挨打了?”黎鸣往机场方向导航,“你?妈看着挺慈祥一中年妇女,对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真下得去手。”
他?笑了声,没说?话。
说?实话慈祥倒谈不上,嫁给军人的女人。
在丈夫去世后又一人和董事会那些?叔伯们一同?撑起诺大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