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学。”
关向舟摊开双手:“说不定是你暗恋的人。”
“是许尧。”楚恒冬说:“那个同学。”
关向舟嘴角抽搐:“这么巧。”
楚恒冬轻轻点头。
关向舟啊了声,他现在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没有看管好许尧,万一楚恒冬秋后算账,关氏酒店评级的事儿不就凉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情种。”关向舟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上身后仰。
“都十年了吧。”关向舟说:“你还能跟他碰上。”
楚恒冬笑了下:“缘分。”
“那你爱他吗?”关向舟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楚恒冬自己也很茫然,他深深地陷在椅子里,迷茫了很久。
关向舟没有打扰他,让他自己去慢慢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楚恒冬张了张嘴:“我可能…”
关向舟瞥了眼手机,免提开着,卓奕扬强烈要求在那头听八卦。
他望向楚恒冬,要是被这尊大佛发现了,他们兄弟俩都完了。
“可能什么?”关向舟出声,吸引他的注意。
楚恒冬说:“我可能,最开始,没有爱许尧。”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好感,只是愿意冲出去救他,只是多了一些关注,只是许尧成为他最悠闲时光里、记忆最深刻的同学。
谈不上爱,顶多是有点小喜欢。
关向舟秉住呼吸。
卓奕扬拿起另一只手机,把录音发给今日暴富,并附字:我就说渣男没有心,小学霸,还好你清醒得早。
“哦…那就是卫三误解了。”关向舟挠头。
楚恒冬垂眸,他看着自己的双手。
卫轻尘曾握着他的手,带他走出囚牢,后来他用这双手抱住许尧,以为他们之间各取所需。
世上哪有什么至死不渝,再深刻的爱,都会随时间消散。
“你爱卫三吗?”关向舟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
“爱。”楚恒冬没有否认:“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不是因为催眠?”
楚恒冬笃定:“不是。”
但卫轻尘自己,对这份爱充满了疑虑,他太投入其中,无法容忍他与楚恒冬之间存在任何一丝罅隙。
所以许尧的存在,令他耿耿于怀。
这份耿耿于怀,犹如一道天堑,渐行渐远地拉开了他和楚恒冬的距离。
无论楚恒冬曾经多么努力地向他保证、复述,卫轻尘都不肯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总是觉得,自己是替身。
但一个男人其实不会找替身,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专情的人不会找替身,花心的人更不会。
卫轻尘不相信,其实是他自己,亲手推开了试图放下过去、然后走向他的楚恒冬。
关向舟颔首:“那么,这就是答案了。”
他挂了电话。
楚恒冬说:“所以我不希望我和许尧之间,无法信任彼此,只有互相交心,才能走到最后。”
“……”关向舟微笑:“所以您老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你不希望又怎么样,你又不爱他。”关向舟耸了耸肩膀:“要不就算了。”
楚恒冬走了:“我去一趟江东。”
卫轻尘葬在那里。
他死后,遗体原本葬在欧洲小国的墓园,后来移送回国,回到故土,葬于江东。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阴雨绵绵。
楚恒冬身穿黑衣,手撑一把黑伞,就像去年他送卫轻尘下葬,埋葬了一半的自己。
不是清明,不是节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