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吧?”许柔关心他。
以前是……许尧笑了笑,报喜不报忧:“当然不是。”
“嗯嗯,”许柔说,“所以我就想通了,我去了那里只能做很累的工作,给别人打工,不如就在丰城,小地方节奏慢,至少轻松,能照顾爸爸和弟弟。”
许尧郑重地问:“你真的做决定了?”
许柔笑着,点了点头:“嗯!”
许尧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那沉重的房贷,终于可以不用继续背负下去了。
就像压在他身上最重量级的山,突然消失,许尧只觉得遍体通透。
既然许柔不要申城的房子了,许尧也不需要,他想着住院之前,把房子挂到中介那里,亏个几十万卖了。
中介问他心理价位挂多少,许尧说他先看看剩下的房贷。
因为害怕面对,所以关了短信提示,也一直没打开过住房贷款的银行账户。
现在,不用背负了,浑身轻松,许尧终于有勇气,在还贷款以外的时候,打开银行app。
他首先怀疑自己眼花了,认错了字。
他的负债那一栏竟然是0,也就是说,他的房贷消失了!
许尧难以置信,怀疑自己开错账号,但退出来一看,的的确确是他的房贷卡。
许尧有点懵逼,他上百万的贷款哪去了?!
翻遍了所有账号,都没有房贷踪迹,而房子还是他的名字。
初秋太阳很大,天气有热,整座城市闷在火炉中,每个人都汗流浃背。
许尧呆呆地杵在梧桐树荫下,抬头望天。
细碎的光线从树冠缝隙间落下来,星星点点,十分晃眼睛,许尧靠着梧桐树干,久久难以回神。
压着他的山现在换了一座,从房贷变成了疾病。
许尧回家,给杨森打电话:“我房贷呢?”
杨森在美国,两人有时差,好在这个点他还没睡,帮楚恒冬跑腿准备订婚的事。
“还了啊,”杨森莫名其妙,“怎么了。”
许尧愤怒:“谁让你还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杨森也恼火:“贵妃娘娘,你冲我发啥火啊,我也是听老板的话办事,你不是让他还了吗,他就拿你身份证给我,还了啊。”
“两百万。”许尧说:“把我卖了也还不清。”
这是杨森本年度听过最好笑的话了:“您老人家放宽心,您只要张张腿,别说两百万,我看老板那昏君的样子,家产都能给你。”
许尧无语:“你别太下.流了。”
杨森笑眯眯:“我这实话实说。”
许尧棒读:“瑞士礼仪学院高等专科优秀毕业生。”
杨森立刻收起戏谑,正经严肃又高冷:“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许先生,你有疑惑,可以直接联系老板。”
“他忙着结婚,我联系他个屁。”许尧没好气。
杨森客观地纠正:“准确地说,是订婚。”
啪,许尧把电话挂了。
杨森摸摸鼻尖,小声嘀咕:“还是贵妃娘娘脾气大啊。”
卫轻尘不会这样,他从来温声细语,就像家里开明的长辈,虽然他的年纪和“长辈”这两个字儿完全不搭边。
苏跃也不会,他对杨森,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规规矩矩,客客气气,虽然会叫杨森“杨公公”。
只有许尧,三番两次甩他电话。
杨森也不生气,许尧这个暴脾气,他和楚恒冬都知道。
思来想去,杨森还是楚恒冬回了个消息:贵妃刚才打电话来。
刚发出去,没几秒,楚恒冬的夺命call就闪过来了。
杨森心道,果然如此,他摁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