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我把少爷送回去。”
体委忙不迭地说:“好好好,你们快走吧,好好照顾少爷啊。”他愣了一下,感觉自己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对啊,你俩以前不是死对头吗,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就跟小情……”
结果又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这次踩他的不是盛年,而是左手边的语文课代表。
语文课代表转了转餐盘,把猪肘子转到体委前面,亲切地说:“来,多吃点。”
然后他看向盛年,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锐利又看透一切的光芒。
盛年说:“那我送你回家。”
“不回家。”家里没人,连慕一点儿都不想回家。
盛年说:“好吧,我找个酒店。”
连慕不高兴:“也不去酒店。”
“那你想去哪啊,露宿街头?”盛年没办法了,只好有点迟疑地说,“带你去我家?”
连慕慢吞吞地犹豫:“唔……”
盛年说:“放心,我父母都出差了,不在家。”
说完,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盛年越听越想笑,他以为喝醉的连慕会是安安静静那款的,谁知道变成话痨了,絮絮叨叨一通乱说。
有点可爱。
好想拿手机录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家,盛年扶着人推开房门,把人放在床上。
连慕很自觉地抱起被子,向盛年下逐客令:“这是我的地盘,请你出去。”
盛年:“?”
盛年的大脑告诉他,不要和一个喝醉的傻子计较,但还是气得笑了一声,按住他的脑袋,示意他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连慕:“我的。”
盛年:“好好想想,到底是谁的?”
连慕茫然地眨眨眼,努力调动混沌的大脑,思考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做。
于是他抬起手,给了盛年一巴掌。
盛年:?
连慕困了,眼睛半阖,说话也含糊,尾音化不开:“好吧,跟你回家。”
盛年打了车,把人扶进去坐好,跟司机报了地址。
喝醉的连慕好像变得话多起来,一坐上车就开始胡言乱语:“盛西瓜,你是不是想把我骗回你家?”
连慕平时扇得就不重,这次喝得醉,更是没有力度,反而像是一次亲密的抚摸,指尖的温度柔软温热,一路传到盛年的心中。
连怎么跟骗人回家一样?
盛年:“……”
司机从前视镜里投来犀利的目光,盛年冷汗都要下来了,感觉下一秒就会被误会。
连慕又说:“九九和小冬瓜在家吗,九九喜欢跟小冬瓜玩,但是它们两个玩起来会把家里弄得乱糟糟……想吃西瓜,被井水冰镇过的西瓜……下雨了吗,好冷哦……”
喝醉的人是会感觉冷,他摸了摸胳膊,往盛年旁边凑了凑,感觉到温暖后,继续叭叭说个不停。
漫无目的,什么都说,上句不接下句,天马行空毫无逻辑,有时候还卡壳,自己先呆了一下,又装着没事人一样,说下个话题。好。连慕嘟囔着不愿意,却乖乖地任由他动作。盛年掖好被子,顿了顿,手指鬼使神差地挪到他的脖颈,轻轻摩挲着那处的红痣。
把连慕安顿好,盛年去冲了个澡,半天才从浴室出来。
一出来,便看见连慕的被子被他蹬到地上了,睡相倒是乖了不少,看起来是知道冷了。
盛年:“……”
盛年重新把被子给他盖了回去,然后从柜子里又拿了一床被子,想了想,没打地铺,把被子铺在了飘窗上。
飘窗很宽创,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