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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但在任疏郁审视的目光下,他也只好转过身子,乖巧地捧起了那束花。

盛放的玫瑰不小心触碰到被褥边缘,掉了好几片。

任疏郁用纤长的手指夹住一片掉落的花瓣,放在了他微微颤抖的肩上。

陆岚汀余光里看见那片火红的玫瑰花瓣,在自己惨白的病号服上触目惊心,像一滴血。他指尖触碰到玫瑰根茎上的荆棘,缩了一下,嘴角挤出一个笑:“喜欢,谢谢陆总。”

任疏郁不眨眼地盯着他。

他想起来第一次在电视台合作的时候看到陆岚汀,拿着话筒对着观众席,眉眼上翘,唇红齿白,笑得羞怯又不谙世事,但隐约让他看到一种蓬勃又不屈的生命力。美人他见过很多,但能让他停留目光的却极少,差的或许就是那么一抹生命力。

而今晚这种生命力,在求生的欲望下,被膨胀到了无限大。

鲜红的,就像玫瑰一样。

“很衬你。”红色的玫瑰开得正艳,在灯光照耀下像在燃烧,烧红了少年的眼角。任疏郁嘴角露出酒窝,向前俯下身,食指划过陆岚汀白皙的脸颊,最后在他泛红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那一刹那的眼角变得愈发嫣红,还有些湿润。

回身的时候,任疏郁轻轻拨开陆岚汀额角的碎发,低声道:

“我当然会帮你的。我会帮你找出凶手,等一切事情都过去之后,我也能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能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但你之后就属于我了,你得乖乖听我的话。这次不是开玩笑,不是过家家了。你没法回头了,知道么?”

陆岚汀觉得喉咙有些焦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心想,任疏郁好像总是这样,一开始装得大发善心,但到最后却又什么都要。刚进来的时候调笑着说“什么年代了还逼你卖身”,现在却又会说“你属于我了”。

他觉得自己如果答应了任疏郁,就如同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坑,从长瑞娱乐、从宋哲手下,跳进更深、更未知的海域。

可他有选择么?前方命运未知,但至少还有希望,背后却是笃定的死亡。

见陆岚汀出神不说话,任疏郁心里不悦,又在那精巧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嘶——”陆岚汀猛地躲开,这才小声说:“我知道了。”

任疏郁心满意足地笑了,眼里的情、欲浓得画不开,出国这两天,他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心心念念着那夜的吻。他还想要的更多一些。

可少年毕竟还受着伤,何况还正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越是脆弱的时候越倔强,他也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不然被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于是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我会调出那天晚上莱柔丝酒店所有监控和当天的入住客人信息,明天早上发给你,你慢慢看,看能不能发现凶手的线索。至于那位余弦先生那边,我也会找人再打听接洽一下,能用钱套出点东西最好。医院这边,明天我再调几个人过来守着。你先休息吧。”

陆岚汀听完任疏郁这一连串安排,忍不住抬头看他:“你要走了?”

任疏郁站在靠椅背后,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插在兜里,嗤笑了一声:“这么快就不舍得我了?跟你讲,跟着我呢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每天见我,因为我很忙。不要太想我就行。”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岚汀之前没有遇到过任疏郁这么厚脸皮的人,每一句话都能被他解读成自恋的意思,索性不说话了,抿着嘴目送他离开病房。

他听见任疏郁离开的时候,还在走廊不远处,和还守在这里的、自己的助理纪哥打了个招呼,语气漫不经心里,有几分自得。

病房再次陷入寂静。

陆岚汀倒在柔软的枕头上,长长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