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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在他的后颈。

直到坐进电梯,心底的危险警报才消失。

去C市至少两个小时,和两个疑似危险人物呆在一个封闭空间,如果他们想联手杀他,他可能连怎么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电梯回到20层,陆岚汀小心地擦掉额角的汗粒,走进楼道,心底却又冒出一股茫然。

刚才他只是为了骗过宋哲,胡乱编了个能让宋哲放他走的理由,想着先逃再说。

可他身无分文,又能逃到哪里去?

除了真的去找任疏郁帮忙,根本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站在2021号房间对面,陆岚汀抬起清瘦的指关节,在门上扣了扣。

门里无人应答。

长廊上远处传来清洁阿姨拖车的声响,转瞬又消失不见,只剩下陆岚汀剧烈的心跳。

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是宋哲发来的微信:

【来了吗?】

陆岚汀拳头握成空心,心慌意乱地又在门上敲了好几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刺眼的光芒从透明的玻璃里射入。

就在这时,房间内传来一句烦躁的哈欠声:

“谁啊,大早上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陆岚汀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对着猫眼大喊:“是我,陆岚汀。”

“啪”地一声,门被用力拉开。

任疏郁顶着头鸟窝似的头发,似乎是刚醒,怨气冲天瞪着陆岚汀。

他只穿了条松垮垮的白色裤子,上身健硕发达的肌肉露在空气里。因为门开得太突然,陆岚汀差点就撞上他宽阔紧实的胸膛,在荷尔蒙气息里嗫嚅着退后了一步,移开目光,鼓起勇气问:

“陆总,您能不能安排人送我去C市?”

任疏郁昨夜被陆岚汀勾得烦躁难安,自己折腾了半宿才睡着,本来内心就充满怨气。刚刚来开门的路上照了下镜子,发现他阳光帅气的额角竟然冒了一颗躁动的痘,天知道他多久没长过痘了。

因此一开口就忿忿不平:

“送你?送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

陆岚汀被堵得说不出话,但口袋里手机还在不断震动,他知道是宋哲发来的催促消息,只得硬着头皮做了决定。

不管怎么样,他得先活下去再说。

陆岚汀不笨,他知道对于任疏郁而言,他能够提供的“好处”是什么。他颤抖着仰起下巴,目光直视任疏郁慵懒的眼睛,眼底紧张得泛起了泪光,浑身发抖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踮起脚尖。

柔软的嘴唇在任疏郁右脸颊的酒窝附近,轻轻碰了一下。就像触电一样,一触即分。

“陆总,这样可以吗?”这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陆岚汀偏过头去,感觉嘴唇发烫,接连着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了与嘴唇相同艳丽的红色,一直红到了后颈去。

任疏郁的视线顺着陆岚汀的唇瓣一路后移,将那一抹混杂着粉嫩的羞怯尽收眼底,幽深的目光里波涛汹涌,但却没有出声。

他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手插在口袋里,斜靠在门边,一动不动。等默背完第三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漫不经心开口:

“你穿我衣服干什么?”

陆岚汀一怔,低头扯了下身上大码的白色T恤,这是……任疏郁的衣服?他的耳垂红得像熟透的火龙果:“我不知道,我以为……”

任疏郁竖起食指对着他指指点点:“你不会以为你穿上我的衣服,就能诱惑到我吧?我告诉你,你这样的做法非常幼稚、天真、搞笑!”

可游艇外,确确实实就是出发时的港口。

陆岚汀环顾一圈,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书架上还架着任疏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