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在意。
畢竟誰都想不到浴巾下會是交錯盤結的觸手。
兩個人洗了熱水澡,換了幹淨的衣服,這才徹底癱倒在酒店的床上。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兩個人都累得夠嗆,躺在床上慢慢地就來了困意。
“沈踏枝……我會……遊……”
江雀又興奮又困的,話說到一半就睡着了。
沈踏枝樂了,他看着睡過去後觸手慢慢顯現出來的江雀,戳了戳對方漂亮的臉,然後也睡了。
再醒來已經是晚上,兩人去中餐廳解決了晚飯,抵達小島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
次日早上八點,江雀和沈踏枝收拾好了行李,吃完早餐後先是坐車去機場,然後再從機場坐飛機直飛火
山。
飛機之上,江雀遠遠地就看見了火山口出不明顯的翻湧着的淡紅色,拉着沈踏枝一起看:“看!是活的火山!”
沈踏枝笑:“對,一會我們就爬那個。”
他提前找了當地導遊帶着他們上山,因此在下飛機用過有些遲了的午餐,又和江雀一起去火山附近的酒店休息了一會之後,就和導遊彙合去爬火山了。
導遊是一個黑人,笑得時候會露出一口大白牙,江雀好奇地看了他幾眼就沒興趣了,一邊爬山一邊四處打量周圍的火山灰與火山岩。
一片灰黑色的,很難想象,那些紅色在沉寂下來之後居然是這樣暗沉的顔色。
江雀還是跟着杜露露學過一點基礎的物化地的,不至于分不清火山究竟是什麽。
空氣中充滿了刺鼻的硫磺味,江雀和沈踏枝都帶着口罩,導遊還貼心地給他們準備了護目鏡,用于防止火山灰入眼。
當然,護目鏡是另外的價格。
山路其實是有些陡峭的,但好在三人都是體力還不錯的男人,一路上到沒有很吃力,沈踏枝甚至已經和導遊從當地的小混亂聊到了導遊家裏生病的媽媽與上學的妹妹。
江雀毫不懷疑,等再走一走,沈踏枝能直接和導遊聊成知己。
他沒系統學過英語,英語水平隻在及格線上,導遊的中文又很蹩腳,屬于是雙向奔赴的語言不通,全程隻能靠沈踏枝在中間翻譯。
好在沈踏枝一直注意着照顧他不讓他無聊,一路上倒也算是有趣。
一路緊趕慢趕,他們成功在日落之前抵達了火山口。
火山口霧氣彌漫,是水蒸氣和硫化物,江雀連着擦了幾次墨鏡上的水汽,最後幹脆摘了眼鏡。
反正都到了,他摘眼鏡看看。
下一刻,他說不出話了。
眼前是翻湧着的火紅色的火山岩漿,與早上看到的不同,這座火山日落時分格外活躍,早已從淡淡的紅變成了刺目的豔紅。
而在碩大的火山口後,是橙紅色的晚霞落日,在火山的白色汽體之後,太陽正緩緩落下。
日薄西山,本該是終末,但在這翻湧的岩漿下,站在高山之上,一切都是這樣的壯觀。
江雀半天才想起來要說話。
他拉沈踏枝,也找不出形容詞,就隻是直接地道:“沈踏枝,太陽和火山都好漂亮。”
和他在當初的惡意中看到的不一樣,撲面而來的岩漿是滾燙的溫度,落日晚霞的顔色倒映在視網膜中。
他伸手,就能感受到這份真實的灼熱。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沈踏枝“嗯”了一聲,他也許久沒有見過這樣壯麗的自然景觀了。
他道:“是的,很漂亮。”
導遊在旁邊說了些什麽,江雀沒聽懂。
沈踏枝給他翻譯:“他問我們,要不要趁太陽還沒落山拍張照片。”
“當然要!”江雀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