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理的猜測。
他抱着床上的抱枕,上面有沈踏枝殘留的氣息,大滴大滴的眼淚都落在了枕頭上。
電話再次被接通了,平闆默認開的免提,因此江雀即使不舉着平闆也能聽到沈踏枝焦急的聲音了。
“雀雀,剛才電話突然挂了,你有沒有事?”
江雀抽抽噎噎的:“手機沒了……哥哥,哥哥你愛我,不要讨厭我……哥哥你在哪,你快點回來……”
他說的亂七八糟,沈踏枝大概聽懂了,安撫他道:“我在車上了,手機我再送你新的,我馬上回家。”
說是這麽說,可誰知道沈踏枝是不是真的回家了?
萬一他早就嫌自己煩,故意留在公司不回來怎麽辦?
江雀越想越惶恐,越想越委屈,懷裏可憐的抱枕已經被焦躁的觸手們擰成麻花了,他的眼淚也還沒停下:
“我要你現在就親親我……你都不帶我去看火山,我一個人吃剩飯……你不愛我,我……嗝嗚嗚嗚嗚嗚。”
江雀說到沈踏枝不愛他這句話的時候徹底淚崩。
他再也聽不進去沈踏枝的話,蜷縮在床上,一會覺得熱一會覺得冷,最後幹脆一下子站起來,打開衣櫃鑽了進去。
衣櫃塞下他的觸手有點擠,但是裏面一半都是沈踏枝的衣服,把自己全部塞進去就有一種被沈踏枝包圍的感覺。
江雀進衣櫃的時候都不忘把平闆給卷進去。
他以一個很委屈的姿勢縮在衣服裏,胡亂抓了一大把衣服抱在懷裏。
“我要沈踏枝……我要哥哥……我不要一個人……”
“雀雀、雀雀”
沈踏枝在那頭快急瘋了,恨不得自己現在就能直接飛回家。
“雀雀,剛才那裏好大的動靜,你做什麽了?不要傷害自己,我愛你,我沒有不愛你。”
江雀隻聽見了“不愛你”這三個字,哭得更兇了。
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喝水,江雀有些口幹舌燥。
也許他應該先出去喝水的,但是江雀不想離開衣櫃,很固執地抱着沈踏枝的衣服不動。
沈踏枝、沈踏枝……爲什麽沈踏枝還沒有出現,他現在隻要沈踏枝。
“江雀。”
電話那頭傳來了沈踏枝的聲音。
鮮少被叫全名,江雀一個激靈,清醒了片刻,随即就是天大的委屈湧上心頭。
沈踏枝果然不愛他了,他都不叫自己雀雀了。
江雀一吸鼻子又要哭了,沈踏枝在他再次陷入混沌之前及時道:“衣櫃裏有…。”
江雀還沒來得及哭,就徹底呆住了。
沈踏枝的聲音很低:“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你不是最喜歡不讓我把卵排出來了嗎?”
“雀雀,深呼吸,平靜下來,我愛你,等我回家,你可以用它堵着我一整個求偶期……想怎麽玩我的肚子都可以。”
“求偶期過去我就帶你去看火山,以後不吃剩飯了,我讓人給你送午餐……不哭了,别哭。”
沈踏枝的聲音通過電流有些失真,但此時就好像是在江雀的耳朵旁一樣。
江雀眨巴掉了最後一滴眼淚,他顫着手去拉衣櫃的抽屜,果不其然在裏面看到了沈踏枝說的東西。
沒有帶拖尾,沈踏枝知道他不喜歡任何類似他的觸手的東西,隻是單純用來堵住的而已。
有點過于刺激了,反而讓江雀的腦袋清醒了片刻。
沈踏枝愛他的,沈踏枝正在回來。
他不能哭了,再哭沈踏枝會着急,着急了就不喜歡他了,他要和沈踏枝過求偶期,沈踏枝要給他生小觸手……
江雀的邏輯又開始混亂了,但這次他沒繼續哭,他對着平闆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