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再说了,一年前的除夕,我满心装的都是金戈铁马,在风花雪月之事上可以说是与未开灵智无异。回顾那些人,只是因为我好奇罢了。
出门后没多远便是目的地,我让他在廊下等我,独自朝里走去。
但刚站定正要撩开衣摆时,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双手。
我惊了一下,起初还以为是刺客,袖中一抖,握住玄铁刃便想出手,直到闻见了空气里萦绕的淡淡草木香气,我才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跟进来了?”我收回武器,轻轻拍了拍心口。
“吓着了?”
“有点。”
虞殊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后背,酥麻上窜,我耳根一红,抓住他的手把他挪走了。
“孤真的忍不住了,你先出去,孤马上就好。”
“不走,”虞殊站在原地不动,低声说,“殊可以帮忙。”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他自顾自朝下摸去。
城门失守。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圈点重地,掌心的热意自下而上迅速涌来,激起一阵阵战栗。
“别,别这样,”我不自觉地仰起了头,喉结滚动,难耐地半阖着眼,“你握着,出不来了。”
“出得来。”
虞殊像哄孩子一样在我耳边“嘘”了一声,水流便乖顺地听了他的话。
小腹的胀满感渐消,我侧过头不敢看他,但他倒好,目光灼灼地盯着,盯得我脸都快烫熟了。
这人怎不知羞啊!
“圣上,擦一擦吧。”他说。
我脑中一片浆糊,只想快点逃出去,含混胡乱点头。
绢帕拂过金龙口,若即若离,似拭非拭,惹那金龙忽起腾云九霄势。
“圣上,殊去净手。”他眼含笑意,这厢方才点了火,那厢就悠悠然扬长而去了。
我手足无措地红着脸整理衣衫。曾几何时,点火不灭的还是我,如今风水轮流转,受憋屈的那个角色竟落到我头上来了。
偏生我又拿他没办法。
早知多时之后会有这遭,从前我就不逗他玩了。
心怀无奈,我抿着唇走了出去。虞殊就站在门外,他在用新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清水。
我不欲跟他说什么,实在是没脸见人,只沉默地埋头往前走,然后拿前额撞上了他胸口,把他撞得踉跄了一下。
虞殊闷笑着捏住了我的后颈,像揉一只炸毛猫一般揉我。
我拍了拍他的手,“回去。”
虽然这儿与前面不连在一块,是个单独的僻静地,但保不准谁会不会跑到这儿来。
“圣上放心,不会有人来的。”虞殊道。
我问他为什么。
“因为这儿已经有一对私会的情人了。”他在意指我和他。
有人的地方不方便发展感情,野鸳鸯看见人影听到声音就会自觉避开。
“孤才不与心怀歹意之人私会。”我哼了一声。
虞殊纠正道,“不是心怀歹意,是欲行不轨。”
我戳了戳他,压着声音说,“初一至十五早朝皆免,后面有那么多时间,你就不能稍忍忍,夜里回去再……再想那些事吗?”
“是,殊知错了,”虞殊顺从听训,认真规划,“那明日圣上可以不起床吗?”
“明日要去护国寺祭先祖。”
“后日?”
“后日赏戏。”
“……”
虞殊连问几日,几日都有安排。我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种扳回了一局的愉悦感,唇边笑意难掩。
快步回到殿内,正巧听到小单子在外面喊我。
“圣上,贵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