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去让外头的人给您送衣衫。”虞殊道。
还送什么衣衫!
我心中懊恼,怎么没把小单子丢在御书房,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在这儿蹭一晚了。
“可,”我想了个借口,“可已近丑时了,再来回跑,孤明日上朝该耽搁了。”
虞殊沉默半晌,昏暗的灯光下,我似乎看到他笑了。
“好,那圣上就在殊这里歇下吧。”
他出去了一趟,应该是和小单子通气去了。
我注意到,虞殊回来时摸索了一下才跨过门槛,这动作,似乎是眼睛不大好的人才会做的。
于是我便问了。
“圣上果真聪慧,”虞殊在我身侧坐下,他低头望向我时,我才发现,他的目光比我初见他时还要涣散,“殊早年中了毒,没好透,落下了病根。平日里与半瞎子无异,每到入夜,便要更严重些。”
“那,”我伸出手去,想触碰一下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如果现在再治疗,能好吗?”
虞殊俯身,让我的指尖落到了实处。他眨了眨眼,我的指腹便泛起了零星痒意。
“或许吧。”
“圣上,您今夜来,到底所为何事?”虞殊笑得温和,“难道只是来关心一下半瞎的孤寡老人,顺便讹半张床铺吗?”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