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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两人沿着这座小山头的石子小路继续往前走,没过多久,便来到山顶见到一间屋子。

或者说,更像一个……庙宇般的地方?

屋子的旁边还有一座阁楼,不算很高,但看起来亦是常年无人造访的荒凉。

阁楼附近的怨气比屋子内的还重。

白琅推测白宁本体可能就在那阁楼内,但亦不排除这是方面的障眼法的可能性。

他还是大着胆子,同墨宴一同先进了那个屋子。

之后,他们看到了整整齐齐的几列牌位,每一个牌位上都注明了是白氏第几任家主,以及第几任掌门。

——这里是白氏宗祠。

而宗祠的中间,缺了一个牌位,留下一个突兀又显眼的,黑漆漆的空洞。

白琅几乎马上便反应过来,那是白宁的父亲,当时的白家家主白仁的牌位。

他握紧了墨宴的手。

墨宴偏头问他:“怎么了?”

白琅示意给他看:“那个空缺的牌位,是白宁他父亲的。”

墨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皱眉:“白宁本体可能会与这个空缺牌位有关?”

“有可能……”白琅心有些乱,重回他脑海中不久的记忆仿佛还是崭新的昨日经历。

他下意识想往旁边走,又无意中踢到了一个东西。

他低头看去,有些熟悉。好像是 ……墨宴给凤鸣的那个单方求助法器。

白琅心下蓦地一紧,慌忙将那法器捡拾起来,就见上边还沾着血。

血迹还是湿的,随着白琅捡拾的动作沾上他的指尖,红得刺目。

白琅的嗓音忽然有些发紧:“墨宴,凤、凤鸣是不是出事了?”

自从进到这个屋子后,他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环绕着他,让他心慌。

他甚至能清晰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脖颈仿佛亦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近乎窒息。

他不免出现一些更不好的猜想。

墨宴自然是认得这枚法器的,他见白琅状态糟糕,随手施了个净尘术,将那枚法器从白琅冰冷的指尖中一点点剥离。

他终究是没忍住,宽慰他:“只是一个法器与一些血迹,说明不了太多东西。也有可能是凤鸣遇到了白游,这是白游的血。而且你不要忘了,凤鸣是凤凰妖族,还有他那位祖宗暗中庇护着,不会出事的。”

白琅觉得耳边又多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刺得他耳膜一阵阵发疼。

凤鸣。

这个名字突兀又尖锐地刻进了他的识海里。

往常的白琅不会这么失控的。

可他的脑海里又冒出了曾经在火海里丧生的嫡兄,在高楼下倒于血泊的生母,在船舶上被一剑刺穿的生父,还有……

还有曾经倒在他面前的,墨宴。

“唔……”

白琅头痛欲炸。

他抽出了被墨宴握着的手,猛地转身向屋子外跑去。

“小白琅!”墨宴追出去一步,又停住了脚步。

另一头,白琅刚跑出屋子,又忽地感觉到一阵阴风骤然卷起。

而他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道阴冷森然的视线。

他猛地回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张他无比熟悉的脸。

——是他的父亲。

“孽子……去死吧!”

胸膛被破开的父亲面目狰狞地扑向白琅。

“呜、你、你不要过来……”白琅被吓得当即往另一个方向跑。

他想回去找墨宴,他想喊墨宴,可他又在这时骤然发现墨宴不见了。

墨宴不见了,那个屋子不见了,那个阁楼也不见了。

他的面前,又是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