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他自然不会是百依百顺的性子,但他很喜欢白琅这样仗着被宠爱而任性的模样。
以白琅天资家世,他本就该是在旁人依顺中养成的娇纵性子。
白琅终于心满意足的不闹腾了,乖乖把早饭吃完。
墨宴和林知那边又交流了会儿,把林知约的时间与位置告知给白琅。
白琅随意地应下,用过早膳后在房间内休息了会儿,时辰才不多了才准备出门去。
不过在他临出门前,墨宴忽地叫住了他:“对了小白琅,这个给你。”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条手链,走到白琅面前直接替他戴上。
白琅疑惑:“这是什么?”
墨宴解释:“单向的感应法器。我在里边滴入了我的指尖血,你只要输入灵力,便能感知到我大致在何处。”
这是在昨日白琅担心他没跟去白归镇时,墨宴就已盘算着在准备的法器。
白琅尝试了一下,往手链内输入灵力,便清晰地在识海中感知到墨宴此刻与他完全为零的距离。
他颇感新奇:“你真的好像一只乖狗狗。”
还主动给自己戴上牵引绳交予他。
墨宴这么多年阅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评价他。
他好气又好笑一般:“还不是你昨日非不肯信我。这下有了这个,你再说我骗你,那你可就没理了。”
白琅对这个东西很满意,没再说什么,心情不错地出门去了。
今日林知只约了白琅一人,见到白琅出来时,他还有些畏惧着什么似的,往他身后看了几下。
白琅疑惑地跟着回头看了看,并无察觉任何异样:“你在看什么?”
林知小声地问:“你师尊他……没跟来么?”
白琅更疑惑了:“你还约了我师尊么?”
“没有没有,我哪敢约啊……”林知似是想到什么,心有余悸地继续,“方才在联络法器上看他语气,我还以为你师尊会跟着你一块出来呢……你师尊真是太吓人了。”
白琅歪头,仍是不解:“很吓人吗?他人很好的。”
林知可没法把墨宴和“人很好”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怂怂地问:“你确定你师尊……不跟来吧?”
白琅点头:“嗯。他不干涉我自由的。”
顶多就是会跟着一块到白归镇罢了。
白琅没将后半句说出来。
林知信了他的话,总算松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我可是真的不懂要如何同你师尊那样的人相处。”
白琅想了想最近墨宴待人处事的风格:“他其实挺温和的。”
至少自落隐村时起,墨宴对外端的人设便是温和友善——除了对凤鸣会不耐烦点。
林知想到方才墨宴在联络法器中问他是不是很闲的语气,就觉得后背有点凉凉的,小声嘀咕:“他应当也只对你是真的温和吧。”
白琅没听清:“什么?”
林知本想说“没什么”,但对上白琅坦然的目光,想了想,又往四周看一眼,确认墨宴是真没跟来,拉着白琅离开。
白琅茫然地跟着他走,等离开了客峰,林知才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小白啊,我能不能悄悄问一下,你和你师尊……是道侣关系吗?”
他与白琅并肩御剑,说是悄悄,但仗着附近一览无余并无旁人,问得可一点都不“悄悄”。
白琅思索了会儿,回答:“算是,但不完全是。”
他照搬了昨日墨宴对他的回答。
林知迷茫:“啊?”
白琅便继续道:“我们心意互通,但是他说我还有许多事情不曾弄明白,他还在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