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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归镇。

白归镇与桑元镇相距不算太远,马车过去不过三日时间,他们抵达之时,距离白归宗的拜师典礼都还有两日。

十月初二, 渐入深秋, 北上的白归镇比桑元镇还要更冷些, 怕冷的白琅已直接裹上了在桑元镇才买的冬衣。

冬衣用料极好, 轻而暖和, 上身后亦不会显得臃肿,只是比之夏秋,要圆上那么一圈,衬得白琅身形更显娇小,完全就是精致少年郎的模样。

白归镇内有风,墨宴怕冷风会吹得白琅难受,下马车前还特意给他披上一件白底细金花纹的斗篷,给他挡挡风。

白琅被墨宴照顾惯了,乖乖地站在马车旁,由着墨宴帮他穿斗篷。

为了系斗篷的系带,墨宴站在白琅的面前,微低头靠得极近,两人的气息在仅余的小小缝隙间平稳地交错着。

白琅轻抬眸,便能见到墨宴专注的视线,再往下便是这时与他相距有些近的红润薄唇。

他记起这段时日看的风月话本的内容,爱人与爱人之间常有嘴对嘴的亲吻行为。

白琅本是看不太懂这是怎样的举止,又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么近距离看向墨宴唇瓣时,他脑海中无端冒出一个想法——好像确实会很好亲的样子。

白琅眨了眨眼,眸间仍是清澈单纯的,并未将心底的思考化作实际的验证。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他不懂怎么亲人,只知这应当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他现在唯二会的“亲近”只有牵手和拥抱。

待墨宴替白琅系好斗篷松手的那一刻,白琅便遵循自己的本能,在墨宴往后退出小步拉开距离时,自己上前小步一把抱住了他。

墨宴猝不及防被撞了个满怀,差点没站好,稳住身形后便本能地回抱住他,问:“怎么了?怎么忽然抱过来了?”

白琅埋在他怀里摇摇头,小声说:“没事,就是想抱你。”

墨宴眨了眨眼,旋即轻笑,抬手轻抚他的发梢,纵容了他的黏人行为。

白琅很喜欢墨宴身上浅浅淡淡的香气,似冷香似花香,界限并不分明,但很好闻。

只是这味道实在太浅,每次都只有相拥时能比较清晰闻到,亦给白琅增添了几分带有安抚、安心似的意味。

过了会儿,白琅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同墨宴牵着手一道往白归镇内去。

临近白归宗的首席弟子拜师典礼,白归镇内近日亦是热闹,有不少往来宗门弟子,或是收到消息来凑热闹的散修。

白归宗还特意安排了接引人在门口等候着,见到白琅与墨宴打扮得就像个修士,便主动上前询问:“二位公子好,敢问二位公子可是前来参加典礼的?”

接引人身着白色宗服,腰间挂了个“白”字腰牌,应是白归宗的弟子。

墨宴应是:“嗯。我们是听闻近日白归宗典礼广迎来宾的散修。”

他并未做过多的介绍,但仅仅是站在接引人面前,修为上的巨大差距都能让接引人感受到一定的压迫感。

接引人未敢太过怠慢,又问:“可否询问二位贵姓?弟子这边还需为二位简单登记。”

墨宴:“我姓燕,飞燕之燕。这位是我小徒弟,姓白。”

接引人递了两块木牌给他们:“感谢燕公子与白公子到访,这是通行木牌,有劳二位公子前往旁侧等候片刻,稍候便会有人接引二位公子前往白归宗内。”

墨宴接过木牌,看了眼接引人指示的方向,是一处小亭子,环境布置得尚可,那边亦有两人坐着,应是在等候接引人所说的那人。

他没多说什么,将其中一块木牌给了白琅,同他一道往那边走去。

路上,白琅传音问墨宴:“你为何要说你姓燕?”

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