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察觉。
墨宴将这些压在心底的情绪,过滤掉白琅目前不能知晓的内容,几乎全都坦诚地同白琅说了一遍。
白琅听完,更奇怪了:“那你还想当我师尊?”
墨宴正抒情的心绪一下子被扎破了。
“……虽然以前确实都是你保护我,但不代表我没有这个实力。”墨宴给自己找补一句,“我只是没有这个机会。而且你所有技能都是我教会你的。”
白琅姑且信他了。
他直白地问:“所以你是怕把身体不适之事告诉我,我会嫌弃你没用吗?”
他这话问得更扎心,但墨宴不得不承认:“嗯,更深层次的缘故便是这个。
“我希望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希望我能帮到你。我不想……只被你保护。我想让你知晓,我也是值得你依靠的,你不需要独自隐瞒任何不适。”
但墨宴这一次还是没能注意到白琅的不适。
他觉得自己还是失职了。
白琅抬眸看着墨宴,清晰地感知到墨宴此刻不太好的情绪状态。
须臾,白琅收回视线,小声地说:“可我也想保护你。”
“什么?”墨宴没太听清。
白琅又换了种说辞:“我们为何不能互相照顾对方?明明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为何……为何非要分个你我。”
这是白琅自各类风月话本中学到的理念。
话本里都说,相互喜欢的两个人是会彼此帮扶,彼此照顾的。
虽说他尚不知晓墨宴对他的喜欢是何种喜欢,但归根结底他觉得差不多。
他们明明是一起的,干嘛又搞个你保护我,我保护你的?
墨宴却因白琅的话顿了顿。
他并未失忆,对于“一起”的领悟便会更深些——他们本就是,注定共死的同一体。
不论哪一方出事,另一方都不可能活得下去。
他们真正该做的,不是争着抢着谁保护谁、照顾谁,而是相互扶持,彼此分工。
这是曾经的白琅,与现下的墨宴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曾经的白琅尚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性格,孤僻也便算了,墨宴这个清醒的仍这么做,便是太钻牛角尖了。
墨宴长舒一口气:“对不起,在这件事情上是我顾虑得不够周全了。”
白琅小声嘟囔:“嗯,都怪你。”
墨宴无奈轻笑一下:“怪我怪我。你放心,日后我不会再逞强了。”
白琅没吭声,看起来似乎还是不太开心。
墨宴又问:“那我的小白琅还有何别的心事?”
他这话说得调侃,听起来和平时喊“我的小祖宗”是差不多的。
白琅闷闷不乐地说:“但我还是帮不到你。你是为了我才遭受那么多怨气侵扰的难受,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简单来说,便是还在担心墨宴的情况,并且懊悔自己的无用。
失忆的他胆小又爱哭,和墨宴所描述的那个曾经的他,曾经那个可以很淡然处置恶鬼的他大相径庭。
现下的他除了拖墨宴后腿,什么都做不了。
白琅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要回自己所有的记忆。
他不要墨宴出事,更不要墨宴因他而出事。
墨宴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回忆似的说:“其实原本……确实有你可以帮到我的,或者说只有你才能帮我做的事情。”
白琅再次抬头:“什么事情?”
墨宴叹了口气:“在你失忆之前,你其实会一样术法,那是只有你能用的术法,功用便是能净化我体内侵扰我的怨气。
“只是如今的你只记得你执念比较深的事宜,应当也不记得这个了。只能是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