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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只见白琅已经把糖水喝完了,但面上的痛楚难受并未减少分毫。

他想起身再去给白琅倒一杯,但胸前紧紧被攥住的力道让他动弹不得。

墨宴现下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只好先把人抱住,尽可能让他能处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状态下。

他仔细留意着白琅的状态,只见白琅已经被疼哭了,眼泪只往下掉,又咬着唇没发出一点声音,唇瓣似乎都被他自己咬肿了,红通通一圈。

……嗯?嘴唇肿了?

墨宴在心疼之余突然意识到不对,这微微红肿的模样看着可不像他自己咬的,倒像是……被辣的。

他福至心灵,忽然明白了什么:“小白琅,你胃疼是不是因为被那些菜辣到了?”

白琅过了会儿,才在墨宴怀里轻轻点头。

但是这几日他们吃得都是差不多的菜,按照他们鬼使的身份,如果白琅能吃辣,或者只是这一顿被辣到了,根本不可能发展成这样的地步。

墨宴心底有了猜想,继续问:“你是不是……不能吃辣?一点都不能的那种?”

白琅还是轻轻点头。

墨宴这下都说不清自己是心疼还是生气了:“你不能吃辣怎么不同我说?上次给你尝试口味时你怎么还说感觉还可以?”

白琅没说话,在墨宴还想再问一次时,才冷不丁冒出一句:“因为你喜欢。”

墨宴的火气一下就被浇灭了。

都已经疼到这个地步,可想而知来桑元镇时起,白琅恐怕就已经开始不舒服了,可他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理由就是因为看出他喜欢吃辣?

墨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心态,好言劝说白琅:“我已辟谷数百年,是否吃食于我而言都无所谓,符不符合我自己的喜好亦不重要。

“我并无进食的需求,陪你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吃饭,希望你能健康,你不用以自己为代价,来让我开心。”

他劝说得温和,希望白琅能够知道以自己为重。

但白琅只觉得他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倔强地回答:“我不要。我就要你开心。”

墨宴一梗,甚至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是第一次碰上白琅这般任性,但偏偏这任性的理由……又让他没办法对白琅说些什么。

过了会儿,墨宴才终于重新缓下情绪,问:“那理由呢?你这么做总得有个理由,我最近也没遇到什么还需要你来哄我的糟心事吧?”

白琅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赌气似的说:“没有理由,就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墨宴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教你……”

他没说完,又想起这段时间白琅稍有些反常的举动。

诸如拉上他一起吃饭睡觉,诸如对平日喜好的甜口菜色表示出没有兴趣,又诸如……总是在他想用灵力为白琅坐些什么的时候表示拒绝。

墨宴终于又意识到什么,怔怔地问:“你……知道我身体不适?”

白琅不吭声了。

这便是默认的意思。

他过了会儿才小声嘟囔似的说:“你不是总想做我师尊么?那师尊言传身教,徒弟都学了去,难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他这一番“歪理”说得墨宴真是无法反驳。

墨宴甚至都顾不上对白琅承认他们师徒身份表示欣喜,情绪复杂地消化了这件事情,继续问:“你是何时知晓的?”

白琅垂着眼,回答:“在你和司明熙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你帮我写临帖的时候,我就看到了。”

墨宴回忆了一下,想起那夜他因司明熙说他与白琅有段共同缺失的记忆,因而动用了自己的魂力去搜寻自己的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