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琅与躯体又磨合适应了一月余,脸色虽好了些, 但总的来说仍容易叫人误会是病重体弱。
墨宴想了想, 问:“比起药材, 我倒是比较想问问这附近可有何售卖胭脂水粉之物的铺子?小白琅亦不喜这般病容, 我打算帮他稍作遮掩, 免得总有人误解他身体不好, 专挑他欺负。”
孙方海忙道:“有的有的。客栈附近便有一家。那家水粉铺子专以灵植研制,无损肌肤,平日里还挺受我们宗门内女修们的喜爱。
“墨公子若是需要,我托人给您买来, 直接给您送房间里, 便省得墨公子还要多跑一趟了。”
墨宴对胭脂水粉类的事物了解不多, 亦不擅长挑选, 既然有人帮着挑选好送上门来, 他亦乐得接受:“行,那便麻烦孙公子了。”
孙方海笑笑:“是孙某应该做的。”
语毕,他便喊了于天字号厢房附近值守的小厮帮忙跑腿,小厮亦是个机灵的,朝白琅那边看去,稍稍打量他几圈。
白琅面对旁人视线有些不自在,往墨宴的身侧躲。
小厮忙笑着同他说:“白小公子放心,小的并无他人,只是想看看何样的颜色更衬您。”
白琅并未接触过胭脂水粉,不了解此类话题,听了小厮解释仍有些紧张,攥着墨宴的衣角。
在庄府时总被恶鬼盯着似的视线给白琅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现下哪怕只是凡人当他面看他,他都有些不安。
墨宴见状,反手轻轻揉了一下他柔顺的发梢,算作对他的简单安抚。
他并未劝白琅站直来,而是直接对小厮吩咐:“就挑些淡点的颜色便好,只是简单遮一下,不需要太复杂。”
小厮连连应声:“好的好的。”
说完他便行礼告退,效率非常高地直接去执行任务。
墨宴留心到白琅面对小厮打量时的异样情绪,但碍于孙方海仍在场,便暂时未多问,一点一点地安抚着,直至白琅终于将起伏的心绪重新平复下来。
白琅稍稍松出口气,收回原本攥着墨宴衣角的手,站在墨宴旁边微低着脑袋,长发只随意地束起一半,另一半披散在身侧,柔顺地垂落着。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温顺懂事。
孙方海都有些心痒痒。
真是好乖一小孩,真想带他去各式各样的地方,随他玩乐,逗他开心。
就是可惜这小孩已经是别人家的小徒弟了。
墨宴察觉到孙方海似有遗憾般的神情,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稍稍沉了些。
他不动声色地侧身小步,稍稍挡住孙方海看向白琅的视线,把话题拉去孙方海最感兴趣的“如何带小孩”上。
孙方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认真倾听墨宴“经验”当中。
白琅并未注意到方才那短暂的、以他为中心的墨宴单方面交锋。
小厮离开后他懒得再听墨宴的胡编乱造,想了想干脆直接回了房间去。
始终侯在旁侧的小二非常有眼色,跟随他一同进去,保持了适当地距离,询问:“小公子可觉得有何缺的物什?”
白琅环顾一圈,摇头:“不用了。”
“哎好。”小二应声,“那小公子随时有何需要,再吩咐小的,小的一定给您伺候得周周到到的。”
白琅不太懂应付这种客套场面话,只点了点头,又倏地想起什么,问:“你们这里有话本吗?”
“嗯?”小二初时还未反应过来,见他是正经询问,忙点头,“有的有的。小公子喜欢什么类型?咱这应有尽有,保管让您满意。”
白琅不知话本能分个什么类型,只道:“都可以。”
小二:“好嘞,那小的给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