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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庄家,那时他应当还是效忠于父亲的……”

墨宴嗤笑:“也就你们这些不曾见过世面的小孩还会轻信所谓效忠之语。”

庄瑜一时无言。

墨宴继续同白琅说:“庄陶带我去了他们此前在那边同他们娘亲住的房间,我察觉有一处怨气较重,过去查看后便发觉是他们娘亲生前特意藏起来的物件。”

“那是庄致季与他身边那个修士,同那个修士在修仙界所倚靠的宗门往来通讯信件。信件有火烧的痕迹,应当是尚未烧完便被偷回来的。”

“依照信件内容,是那宗门的人告诉庄致季,一个人若是异常被人杀害,手段愈残忍,便愈有可能化作纠缠他们的恶鬼——不管生前是软弱还是良善,只要是凡人,只要心性有一丝阴暗,都会因生前遭遇的残忍手段而生出怨气,化为恶鬼。”

“事情进展若顺利,庄致季从头到尾都不需要做任何脏手之事,只需要等原家主将慕欣叶害死,再收好她的尸骨。等她纠缠原家主他们一家,再把他们害死。原家主一家不一定会因此化作恶鬼,就算化作恶鬼也找不上他。而慕欣叶亦会因仇人全部死亡而怨气消散,彻底离开。”

这样一来,庄致季便能干干净净地取代主家,成为新的家主。

只是他不曾料到,慕欣叶在临死前得知了这件事情,死后虽仍是第一时间去报复直接侵害过她的原家主那群人,但并未在他们都死后而消散,反而以更强的怨气盯上了庄致季。

白琅听得愣愣的:“既然这都是庄致季所为,那他为何还要张贴布告找寻驱鬼修士?”

这个问题墨宴没有说得太明确:“此前庄致季身上不是有怨气,但后来又突然没有了么?那怨气便是先去挑了软柿子庄夫人和侍女,待她们出事后,迟早轮到庄致季,所以他坐不住了。”

但实际上,墨宴已确定是那只自冥界中逃窜出来的厉鬼找上了庄致季,替庄致季将原本纠缠他的恶鬼转去了庄夫人与侍女身上。

他们初至庄府时庄致季身上仍有怨气,应当是后来白琅察觉怨气消失的那日前后,那只厉鬼才出现在庄府中。

厉鬼之事尚不能让白琅知晓,墨宴没有细说,白琅也捡着他说的信了。

事情都弄清楚后,再要处理其余事宜便很容易了。

那厉鬼鬼力尚未恢复多少,仍藏得深,这一次应当还来不及把它揪出来。

现下墨宴亦管不了他,他目前最关心的还是何时能将白琅带离庄家,他不能再让白琅继续待在这种极易被怨气侵扰的环境中了。

墨宴思虑着,又想起那个老者背靠的宗门。

信中写有宗门名字,那宗门不大,应当只是个落魄小宗门,连给个联络法器都不舍得,还使用书信这种容易暴露的通讯方法。

但这么一个小宗门,为何会有人知晓活人异常被折磨死后可能化作厉鬼之事?又为何会知晓将白骨留着,能让恶鬼怨气更强?

这些本该只有死过的人才能知晓。

他得再去调查一下那个小宗门才行。

墨宴敛下这些思绪,侧眸看向白琅:“总之,现下庄家这边的事宜确认得差不多了,我争取这两日便将事情结束。”

白琅诧异:“这么快吗?”

墨宴:“嗯。这边恶鬼太多,怨气太重,对你不利。我不能让你在庄家继续待太久了,等事情结束我们带庄陶庄瑜他们去修仙界,我亦顺便带你去那边看看。”

行程安排之类白琅素来都听墨宴的:“好。”

庄瑜忍不住问:“那三叔那边……墨公子有何打算么?”

墨宴看他一眼:“怎么,你这是希望我有何打算,还是不希望我有何打算?”

“我……”庄瑜一时没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