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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同匆忙穿好外衣,随意拿了些东西的庄瑜去到藏有白骨的小侧院去。

第一只恶鬼被抓后,庄府下午仍有密布乌云,但这两日都不曾响过雷,白琅亦不再似之前那般只能待在被墨宴施了隔音屏障的房间内。

藏有白骨的房间门窗都是关死的,若是想不动声色地将白骨带走,最好的办法是走房子正门。其余位置墨宴亦提前处理过,他们只需要在小院子内“守株待兔便可。”

待他们过去时,那老者尚未过来,应当仍是要小心行事。

这会儿墨宴虽不在,但白琅亦是修士,哪怕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到底也是墨宴的“爱徒”,难保平时是否只是隐藏了实力。

庄瑜拉着白琅至小院的桌椅前坐下,把怀里匆忙抱来的东西摆了出来。

有两卷书,一副笔墨,还有一个酷似竹简的东西。

白琅对这个竹简格外好奇:“这是什么?”

庄瑜解释:“这是顾叔叔给我们的,好像说是什么……法器?只要在这个小竹简上写字,另一方竹简持有者的竹简上亦会显示字迹。顾叔叔给了我们三个这样的竹简,两个我和兄长联系,一个我们和他联系。

“我和兄长有个习惯,我们不在一起时都会带上这个,方便有事情及时找寻。我先同兄长与墨公子那边说一声这件事情。”

白琅明白了。

那和墨宴给他的玉牌差不多,不过玉牌不能传递消息,而且只能他单方面让墨宴来找他。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庄瑜一笔一画写着些什么。

庄瑜年纪小小便已能写出一番好字,字迹规矩工整,赏心悦目。

白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鲜有写字的机会,幼时虽偷偷旁听过一些学堂夫子讲学,亦得到过别人不要的书卷,但还是很少能够碰到笔墨纸砚,就更不要说练出一手好字来。

庄瑜专注写着,并未注意到白琅的视线。

因为有些事情他还想“瞒着”庄陶,开头他便同庄陶说了是有关白琅的事宜,让他给墨宴看,后续便基本以对墨宴说话的口吻,和墨宴交代了关于老者可能要伺机拿走白骨,他和白琅现下在院子内的事情。

白琅看了会儿便挪开视线,感知到某处似乎有什么人在往他们这边盯着看。

他扭头,直接对上了原本藏匿在院子外一棵树上的老者视线。

白琅:“?”

白琅疑惑:“你站在那里干嘛?”

他目光非常纯澈,完全就是在困惑着他好端端地站在树上干嘛,他们只是坐在院子里,也没封着门不让他进来吧?

单纯的白琅尚且意识不到,没有人会在来“偷东西”时还走正门的。

这个院子不大,院外的树距离院子本身亦不远,老者又是修士,白琅寻常的音量亦能清楚地传过去。

庄瑜听到白琅声音,抬头看去,对老者表现出些寻常会有的畏惧情绪。

他缩了缩手,声音小小的:“您、您怎么过来了?”

老者到来于他和庄陶来说一般意味着最近犯错要受罚了,他这样的表现让老者原本的警惕心下降了些。

老者自树上下来,寻了借口:“白小公子贵安,老身就是奉家主之命到府中各处巡视一番,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这理由无可挑剔。

老者走到他们面前,并未关注庄瑜,视线都放在白琅身上:“白小公子似乎不住在这边吧?怎么今日有兴致到这边来了?”

他脸上带着笑,却无端叫白琅感觉到不舒服。

他不喜欢这个人这般笑起来给他的感觉,和之前在那院子书房内被窥伺的感觉很相似,只不过老者修为不高,不至于到让白琅害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