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它、它好像又在看我……我、我怕……墨宴……”
带着哭腔的声音以传音的形式直接传入墨宴神识中,格外清晰, 又软绵绵的。
他想上前拉住墨宴, 却被那恶鬼盯得不敢动弹, 生怕下一刻那可怖的面容又要朝他袭来。
这些恶鬼长得真的太丑太吓人了呜。
墨宴看不清这恶鬼面容, 只能看到一团怨气凝聚而成的黑雾, 听到白琅说害怕,抬手又画出一道纹路,细金丝网登时将那恶鬼团团围住。
他收回手,正好庄陶庄瑜他们赶着跟了过来。
墨宴走到白琅身边给他递了帕子:“别怕,我把它困住了,它出不来的。你先去庄陶庄瑜他们那边,我去把它解决了。”
白琅接帕子时无意触碰到墨宴的指尖,被冰得骤然一缩:“你的手、好凉……”
之前被每次墨宴牵着走时,墨宴的掌心都是温温的,这次却如同死尸般毫无温度。
是刚才那个恶鬼袭击导致的吗……?
恶鬼的怨气还会让活人的手变得冰冰的吗?
白琅觉得更可怕了,抬眸看着墨宴,眼睛湿濛濛的,泛着水雾。
墨宴顿一下:“冰到你了?抱歉,应该是受了点怨气影响,不过问题不大。”
他把手帕搭在白琅手上,避免和白琅的直接触碰:“你先去找那仨小孩吧,这里交给我就好。害怕的话就不要往这边看了。”
墨宴的嗓音格外温和,哄小孩似的,耐心地安抚着白琅。
白琅抽泣一下,拿起手帕轻轻点头,乖乖地跑去找庄陶庄瑜,不打扰墨宴捉鬼。
庄陶庄瑜似乎对他说了什么,但他听不见,只回头又看向墨宴方向。
他回想着方才恶鬼袭来时,那个突然将他拉扯过去护住的力道,到现在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这种行为叫“舍身保护”,但在他的认知中,这种行为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至少他不该是“被保护者”,而应当是那个“被舍弃者”才对。
墨宴为什么要“舍身保护”他?是因为他还有“价值”吗?
白琅不知道,他只感觉自己在碰到墨宴冰凉指尖时,心底突然涌上了一阵怪怪的情绪。
他更不知这是种什么情绪,只感觉到心脏微微地颤了下。
……是害怕吗?可是他又在怕什么呢,怕墨宴的手以后都会这么冰冰的?
白琅不太懂。
情绪这种东西真的好奇怪哦。
白琅敛了思绪,看向墨宴方向。
在他思虑的瞬息间,墨宴手中已多出一张黄色符纸,仅以两指夹着,举在身前念了一段白琅听不懂但感觉很熟悉的法决。
下一瞬,困住恶鬼的细金丝网闪烁起微微亮光。
墨宴猛地将符纸甩向恶鬼方向:“收!”
符纸溶于丝网,金光乍亮,细金丝网骤然缩进,将恶鬼死死捆住。
恶鬼喉间发出古怪喑哑的低吼声,剧烈挣扎起来,似是想冲向墨宴方向。
然而细金丝网专为恶鬼打造,配合钟馗倾情研制的符纸,恶鬼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墨宴趁这个时机又掐了一道法决,熟悉的阵法自他脚下亮起,先是小小一圈,随后猛地扩大至将墨宴与恶鬼环绕在中间。
阵法内卷起一阵阴风,墨色衣摆于风中猎猎翻卷,仅是简单束起的白发凌乱飞舞,面容专注认真,却仍是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的风采。
白琅只看了会儿,便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墨宴身上,甚至都忘了自己不久前还在哭。
不得不说,墨宴长得真的很好看,认真捉鬼的时候就更好看了。
恶鬼在泛着白光的阵法间发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