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一吃过我做的饭的小孩。”
白琅好奇地抬头望向墨宴:“你没有做过给别人吃吗?”
他觉得墨宴的厨艺算是墨宴少有地能够炫耀的技艺,以他的性格,竟然之前并未给别人展示过么?
白琅问得无心,墨宴的笑意却淡了些:“嗯。毕竟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领情的。”
曾经的墨宴一直都是藏不住事的类型,在及冠离开墨家前,便自己学会了下厨。
他也曾兴致勃勃地为关系很好的兄弟姐妹们做吃食,但在后来知晓他们将他所做的所有吃食都嫌弃地倒掉之后,墨宴便再没为任何人进过膳房。
想到这,墨宴看向会把他做的膳食吃干净,还会夸他做得好吃的白琅,心底怜爱更甚:“果然还是你更可爱一点。”
白琅没太听懂墨宴的意思,但并非第一次被墨宴评价为“可爱”,便没再管,低头继续乖乖吃饭。
待到吃饱喝足,白琅才想起要汇报今日的“任务”。
他坐在桌子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在收拾饭桌的墨宴。
墨宴过了会儿才在不经意间对上他直勾勾的视线,怔一下:“怎么了?忽然这么盯着我,是有何事要说?”
白琅认真道:“我今日见到顾舒术了。”
然后又没了下文。
墨宴耐心回他:“嗯,我知道。毕竟你当我面出的门。”
他还尾随过去听了单纯的白琅被套走一些信息的全过程。
白琅还是一本正经:“他眼睛看不见,也说了自己是修仙者。会沏茶,经常和庄瑜聊天,身上有药的味道……”
他事无巨细地把自己听到、看到的内容说了一遍,墨宴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白琅这是在同他汇报此前要他打听顾舒术的结果呢。
墨宴哭笑不得地听完,应下:“好,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
白琅却还是看着他,灰眸干干净净地映照出墨宴的身影,似乎是还在等着什么。
墨宴接着问:“还有什么吗?”
白琅强调一遍:“我打听到顾舒术的事情了。”
“嗯,听出来了。”墨宴一时没跟上白琅与寻常人不太一致的思路,“所以?”
白琅视线中浸入些疑惑:“我完成任务了,你不给我酬劳吗?”
墨宴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本想回一句“这不是一定要你完成的任务”,免得他后续还是太较真勉强自己。
但转念一想,白琅多半是受过往影响,这个时候同白琅说这个,倒有些像耍赖不认账了。
他便问:“那你想要什么酬劳?”
白琅还是不解:“这不是你来决定的吗?”
在白琅的认知中,完成“任务”是可以获得报酬的,但报酬是什么,只有在交代他事情的人给他时他才知晓,大多时候是一些日常生活所必须的东西。
这亦是他为数不多能拥有一些生存所需物资的机会,因而他对待“任务”一般都会很认真,即便有时不太懂不太理解,亦会老老实实地按照任务指示去做。
墨宴意识到白琅的常识与寻常人的常识相差实在太大了,但他尚不了解白琅的过去,暂时不好让他改变认知。
他先顺着白琅的话说:“这次是我疏忽遗忘了,那这样吧,你这次的任务酬劳我要再想想。或者你若有何想要的东西,随时可以找我要。”
白琅姑且接受了这个安排,终于不再盯着墨宴看。
墨宴蒙混过关,松了口气。带小孩还真不是一件易事。
他继续将桌子收拾干净,食盒暂时放到一边,又去给白琅泡了杯茶,免得他等会儿口渴。
白琅有顺手将放到面前的茶水直接端起来喝的习惯,墨宴便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