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挂在夜幕之上,有萤火虫在黑暗中飞,划出一道轻飘飘的绿色荧光。
等我写完,扔下笔,揉揉有些酸的眼睛,肚子也饿了。
奇怪,青木也没有早早喊什么饿了要吃饭什么的。
床上裹成虫蛹的人安安静静,似乎沉睡,只露出黑色的发与一截白皙的后颈。
我以为他睡了,正犹豫要不要叫醒,那颗头忽然动了动,换了个位置。
我心中划过不妙的感觉,站到床沿边,青木背对着睁着眼,鼻子倒是在动,做出嗅的动作。
我:“……”
我扯了扯嘴角:“你干嘛呢,变态吗?”
“诗绪里,我是在看有没有人躺过。”
“除了我还有谁啊。”
“「我」啊。”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青木起身,衣物有了褶皱,黑发凌乱,额前与脸颊边的纯黑发丝乱糟糟地贴近又翘起,偏偏显得这个人的五官更加精致,美得移不开眼。
“我饿了。”
“只有三明治。”
“诗绪里你肚子里不会都是三明治吧?”
“你肚子里不会都是钱吧?”
他一顿,继而暗含兴奋道:“你可以剖开看看。”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想了想,“不要,好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