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来,并不是对着我,感觉是在对空气无能狂怒,煞白皮囊染上一点红,就像白色突然有一滴朱色,他倏地转向我,我吓了一跳。

青木憋了又憋,硬是把负面的嫉妒给压下去,对我说话的语气非常平和,道:“…我去了雪山,因为有个讨厌的人在那里,光是想到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我就觉得恶心。”

最重要的是,那个赝品是和他合作才救了诗绪里的,他帮助诗绪里取暖,那个赝品就打电话……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恶心到想吐,妒忌到黑泥翻涌,他到那里就是想要确保无人救那个仿制品,永远待在雪地里最好,谁知中途自己被人勒死,好不容易才回来。

青木面色难看。

我不知道他内里汹涌的情绪,见他不高兴,也没问是谁,反正我都不会认识。

只是到达电影院门口的时候,我依旧感到一阵窒息。

我很少来电影院好吧,其实没来过,电影院假期打工倒是有几次,每天对付一些皮小孩和熊家长,人都憔悴了不少。

青木一进去就跟巡逻领地一样四周看了看,那挑剔的目光想必看出很多不满的地方。

我正要坐在大厅里等电影开场,然后直接进电影厅,青木忽然摸摸肚子:“饿了。”

我:“。”

我:“那就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