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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迟揉揉眼睛,站了起来,跺跺发麻的双腿, 从架子上拉下一根细长的红绳。

一头拴在自己手腕上, 一头拴在虞闻的手腕上。

然后咬咬牙,掀开虞闻身上的破毛毯,靠着虞闻躺了下去。

他打着哈欠想, 反正手腕上拴着红绳, 只要大反派一动, 他立刻就能感知到,还是挺安全的

容迟刚闭上眼睛, 虞闻的眼睫忽然颤了一下。

下一秒,缓慢又平静的睁开了眼睛。

虞闻是在几分钟前清醒过来的。

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储藏室,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容迟也在这里?

哼,这一切不会就是这家伙搞的鬼吧?

他目光缓缓下移,瞅着身上不知道几百年没洗过,连颜色都看不出来的毛毯。

十分厌恶的用脚一踢,把毛毯从自己身上踢了下去。

容迟倒是睡得呼呼的,甜美极了。

在感觉到毯子滑出去一些后,还伸手拉了拉。

他把毯子拉到下巴,只露出颗圆圆的脑袋,右边的头发翘了起来,睫毛卷翘浓密,皮肤红润白皙,脸和耳朵都睡红了,乍一看,还有几分美感。

只可惜,有口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真是个呆瓜。

虞闻冷冷收回目光,打算站起来,余光一闪,看到手腕上有条细细的红线。

虞闻:?

这是什么东西?

他疑惑地抬起手腕,顺着红绳慢慢看过去,发现另一头竟然拴在容迟手腕。

千里姻缘一线牵吗?

真是个幼稚鬼,难道这小子已经喜欢他到病态的程度了?还拿红绳拴两人的手腕,真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的心?

虞闻淡淡环视一圈,拿过不远处架子上的小剪刀。

拇指和食指撑开剪刀,对准红线,只要轻轻用力,红绳就会一刀两断。

但是最后一刻,虞闻却迟疑了。

是不是有点不吉利啊

他想了想,把剪刀重新丢回架子。

对着熟睡的容迟,凉飕飕的低声道:“我说的不吉利,是指剪红色的东西不吉利,跟你无关,不要多想。”

随后嗤了一声,把脑袋凑近手腕,开始解红绳,还好,容迟并没有系死结。

三五分钟,就被虞闻解开了。

虞闻站起来活动了几下,走到门口推了几下门,还真被反锁了,容迟是怎么进来了?

这样看的话,陷害自己的人应该不是他。

如果不是容迟,那就一定是容施。

可是为什么呢?

虞闻站在窗口,吹着凉风开始记忆复盘。

早上喝了一杯水,储藏室找书,晕倒。

储藏室空间狭窄,只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这样的环境很容易就会引起幽闭恐惧症。

而门又被锁上了,只有窗户这唯一的出口。

容家两兄弟都知道,他每次犯幽闭恐惧症,都会拼命寻找出口。

那么,如果他的幽闭恐惧症真的犯了,这扇窗户就是他唯一能出去的地方。

三楼

虞闻探出头,往下看了一眼,掉下去大概不会死,但是骨折是在所难免的。

这样的话,季长青的生日宴肯定就去不了了。

这大概就是容施的目地吧

翌日,容迟是被“砰”的一声惊醒的。

他猛地翻身坐起,愣怔了片刻,忽地低头看向旁边,大反派竟然不见了。

再看看手腕上的红色,另一头空空如也。

容迟慌张的环视一圈,储藏室没人,可是门已经被反锁了,大反派是怎么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