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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也就是说,姜渔表演结束后不久,就和褚弈一起回来了,在他的房子里,在他买的沙发上你侬我侬,相依相偎,一直到现在。而同一时间,他在偌大的校园里灰头土脸地四处奔波,心急如焚。

徐晏书几乎是绷着声音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渔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要给你汇报吗?”

褚弈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我老婆怎么开心怎么来,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

徐晏书阴沉沉看向褚弈:“闭嘴。”

褚弈这辈子还没遇到过敢对他说闭嘴的人,除了姜渔,当即眉头一横就要动手,但又看了眼还窝在他怀里的少年,又躺了回去。

徐晏书这个小心眼儿的贱人,就是嫉妒他有老婆,他跟一个没老婆的可怜虫计较个什么,掉价。

这么想着,褚弈脸上又浮现出得意之色,他觍着脸去亲姜渔一口:“老婆,咱别管他在这里发癫,你不是喜欢看电影吗?最近又上了几部新片,我陪你去看。”

姜渔把那张快要流涎水的狗脸推开:“不去,别来烦我。”

徐晏书见他俩这副旁若无人的模样,一张脸又红又白,咬牙切齿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在学校里找了你多久?我为你担惊受怕,你倒好,和褚弈在这里自在逍遥,连个消息都不给我,姜渔,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姜渔“啪”地甩给他一巴掌:“我什么时候考虑过你的感受?徐晏书,你搞清楚,是你死乞白赖非要缠着我,没人逼你。”

“况且,我刚才差点被闻峋强行带走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不是说派了人手保护我吗?你的人呢?都是废物吗?加起来还不如一个褚弈。”

徐晏书怔然望着姜渔。

他没想到真是闻峋,褚弈在电话里也没有和他说,他只是以为姜渔是自己跑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去,还和褚弈背着他私会

“对不起。”

刚才还气势逼人的男人,此刻低着头,像只对主人俯首帖耳的大型犬。

姜渔连眼神都不再给他一个:“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徐晏书拳头握了握,说:“小渔,你的药有进展了,研究所说让你明天过去做一些检查。”

闻言,原本低着头打算继续玩手机的少年眼睛蹭地亮起来,他像只立起耳朵的小兔子般,整个人都从褚弈怀里坐起来了:“真的?那药还需要多久才能做出来?”

徐晏书垂眸看着眼睛亮亮的少年。

眉眼明亮甜软,像是嗅到鱼腥味儿的猫咪,跟刚才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判若两人。

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徐晏书也逐渐认识到一个残忍的事实。

姜渔只是在利用他们,他对他们表现得再依赖,再怎么允许他们亲近,在心底,依旧把他们当作一件可以随意使用和丢弃的工具。

褚弈刚才从闻峋手里救了他,他就可以乖软地靠在男人怀里,任由褚弈抱他亲他,而他对姜渔说出药物的进展,少年就可以一改冷漠无情的模样,对他露出明亮甜软的笑容。

虽然经历了闻峋一事后,姜渔的性格变了许多,但从始至终,姜渔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除了闻淙,他依旧不会在心里为任何人留出一点位置。

这就是一个没有心的,薄情寡义的,天真无邪的坏小孩。

但即使这样,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没有办法对姜渔放手。

徐晏书五指紧攥,指甲将掌心掐得刺痛。

他听见自己说:“快的话,大概需要几个月。”

姜渔不太高兴地撅着嘴巴抱怨:“怎么要那么久?你是不是哄我呢?”

徐晏书在他身前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