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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解释 ,就是有人暗中把它挖走了。

而前两天,他已经查到,就在几个月前,也就是他刚和姜渔谈恋爱的时候,这位闻淙身边已经退休三年的老管家,忽然去了一趟闻家老宅,说有些旧物忘记带回来了。

室内光线昏暗,烛火将男人高大的影子扭曲拉长,投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如同幢幢鬼影。

管家站得笔直,一双纹路横生的老眼平视着前方,古井无波:“我不知道二少在找什么东西,但既然我这里没有,便请回吧。”

闻峋后槽牙紧咬,磨得齿根生疼。

他从不出错的直觉告诉他,东西一定是老管家带走的,但若是没被藏在这里,又会在哪里呢?

男人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阴狠,就算翻遍整座山,他也要把东西找出来。

倏尔,一阵微风从墙上的小窗透进来,扬起一小撮香灰,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飘散。

鼻间钻入香烛燃烧后特有的气味,闻峋视线忽地一凝。

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眸如同鹰眼,死死盯住了灵位下飘着烟的香炉。

摆放着灵位的案几上纤尘不染,一看就是经常被人细心擦拭,可香炉宽大的肚子里却盛了厚厚一层香灰,像是许久都没清理过了。

闻峋心脏蓦地一跳,径直抬腿走过去,伸手刚要拔出炉子里的香,一直没动过的老管家却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即使到了这时候,老管家的神色依然平静:“大少已经过世多年,生前也不曾和二少结怨,还望二少高抬贵手,莫要扰了兄长安宁。”

然而男人此刻的双眸已然猩红,如同被烧毁了理智的野兽,再顾不得是否会冒犯尊长,朝身后厉喝一声:“阿锋!”

名为阿锋的心腹立刻走上前,握住了老人的肩膀:“李叔,得罪了。”

他按的力道和位置都很巧妙,不会把人弄痛弄伤,却卸掉了对方的力气,让人不得不松开手。

老管家被几个人按住,带到了一旁,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再挣扎,只是面容平静地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几根整齐燃烧的香被男人一把拔掉,扔在了地上。

炉子里的香灰温度并不低,甚至还冒着白色的烟,闻峋却眸光一狠,没有半分犹豫地徒手插.了进去。

不多时,他便从里面摸到了一个滚烫的铁盒子,边角圆润,没有顶盖,焊接得浑然一体,正是当初他亲手放在闻淙墓里那只。

闻峋冷笑一声,仿佛浑不在意自己被烫得灼红的手指,将盒子交给手下人,寒声下令:“打开它。”

盒子很快便被专门的工具切割开,露出其下掩藏多年的东西。

那是一绺头发。

不,是两绺不同的头发,一绺柔软乌黑,一绺干枯发糙,泛着不健康的亚麻棕色,两缕头发被人打了个结,紧紧束在了一起。

打结的发丝之下,压着一份折叠起来的纸张。

展开后,上面的字迹疏朗俊逸,排列整齐,分别写着他妻子和他兄长的生辰八字。

而两人的生辰下面,又分别写有两句短诗。

一为,“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二为,“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那是一份婚书。

第55章 “他是我的小鱼儿。”

55

管家是在三十岁那年,从难产的闻夫人手里接过襁褓中的闻淙的。

不同于双生弟弟面色红润,身强体壮的模样,手里的这个婴儿瘦骨嶙峋,皮肤惨白得泛青,细溜溜的小胳膊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掉。

或许是对这个从出生起就被医生断言活不长的的孩子心有亏欠,当时的闻家家主将闻淙分给了他,说他是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