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又聊回现在,星夜感叹道:“结果大家都各奔东西了,最后只有我还在做地偶。卡子哥呢,好像自己开了个小店,都快和现在的女朋友订婚了。”
“你妈妈呢?不反对了?”温诉问。
“我都当队长了,大学也毕业了,她反对什么。”星夜哼道,“我现在还存了蛮多钱的。以后计划就是在壹城买个房子,让她赶紧和她那个没结婚的老公断干净。”
旁边人还没说话,赵琨先啪啪啪鼓起掌来。
卫松寒:“?”你干嘛?
赵琨红着脸不理他,大约是第一次私下和自推说话,紧张,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四个人之后喝了点酒,星夜的手机就响了。
“噢!零青回我了,说他一会儿可以来露个脸,主要今晚他们还有排练。”
温诉嗯了声,站起来。
他喝得很少,对面赵琨和卫松寒是碰着杯,一杯接一杯地往下闷酒。
温诉倒了杯冰水到他桌前:“少喝点。”
卫松寒应了声,握着酒瓶子的手就松开了。赵琨在旁边催道:“喝啊,哥!你以前可不是这酒量。”
“喝个屁。”卫松寒拍开他。
星夜看笑了:“算了赵琨,人家有人管的。”
赵琨:“??”
温诉跟卫松寒说了声,和星夜下楼去接零青了。
当初两个人的道别方式其实算不上愉快,温诉还挺意外零青愿意见他的。
路边都是喝得微醺的上班族,一个瘦高的青年靠在车边,星夜打了声招呼,他就抬起头。
零青当初一到合同期限就和陈因他们解约了,自己一个人跑到湛都,成立了现在这个舞团。
星夜只知道当初他和温诉在舞房里打过一架,零青来湛都,多少有当初那件事的一部分原因。
两年半后再见,双方似乎都冷静了很多,没有剑拔弩张,零青甚至还礼貌地喊温诉:“温先生。”
温诉从兜里递了罐啤酒给他。刚才从卫松寒手里拿走的。
零青愣了愣,温诉道:“难得见面,陪我喝点再走呗。”
零青就答应了。
三个人在路边站着聊了会儿,最开始的一点生疏,好像也随着酒精散去。
零青说了挺多的,说他从小喜欢跳舞,因为妈妈是舞蹈老师,后来腿受伤就退休了。现在想想,他和温诉其实不算一个赛道的人。
当初在地偶团里,因为不成熟,做了很多冲突的事情。他现在也只能跟温诉道歉。
“我后来跑来湛都,还去选拔过偶像,可惜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零青喝着酒笑了声,“有一次,我从电视里听到你的声音,才知道你竟然拿冠军了。毕竟你有这种实力,要当初的我不嫉妒你太难了。”
就像鸭子小时候也嫉妒天鹅雏鸟,但等雏鸟长出了羽毛,鸭子才发现原来那跟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
零青现在待在这个舞团,最开始也是勉为其难、委曲求全,无数日夜都在咬牙硬撑,消化肚子里的那些不甘。
等到后来一点一点做起来,他适应了,发现这样的生活方式竟然还不错,每天都自由自在,不用再去计较那些虚无的排名和人气。
“虽然赚得不算多,但饿不死。到头来,我只要能跳舞就行了。”
喝完了最后一口酒,零青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冲温诉道。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的真名吧。温诉,我姓沈,沈青。”
“你记不记都行,咱们以后应该也没机会再见了。”
说完这句,零青转身上了车,他的舞团队友从车里探出头打量温诉,言语间好像在惊讶零青居然认识大明星。
零青笑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