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眼泪哗哗的跟她一顿说,还答应老老实实回去上课,她才勉强同意我接着做地偶。但只给了我一年时间。明年这个时候……我要还是不行,就只能回去分我爸的股份了。”
大学生非常沉重地叹了口气。
“到时候背上公司和七八位数的资产,肯定也没自由可言了。”
卫松寒要是在这儿估计能一口水喷死这个傻逼。
好在这里只有温诉,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急呢?”星夜终于忍不住问了。
“什么?”
“C位啊,你难道看不出来?青哥今天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俩现在怎么也算是劲敌吧。万一公司真要捧他,这次只是试探,那下次呢,你……”
“那就捧呗。”温诉道。
星夜不解:“我真不理解你。”
温诉:“人各有志。”
星夜:“那你志不在此,在哪儿?我的梦想就是当最牛逼的地偶,累哥,你呢?”
梦想。
温诉被这个有些脱离现实的字眼搞得一时沉默,在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想不出来的时候就不禁有点想笑。
“不告诉你。”他搪塞了过去。
排练结束以后,因为要赶末班车,大家都走得匆忙。
估计是刚才又把陈因惹到了,她让温诉留下来关灯锁门再走。谁让他之前天天踩点走人,一分钟都没在舞房多待过。
注意到不对劲,是温诉卸完妆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去关灯的时候,他走进舞房,还没来得及碰到开关。
砰。
练舞室,连同走廊到大厅的灯全部一起灭了。
冷寂而无边际的漆黑在瞬间从头顶压下来,堵死了所有的感官系统。
人在遭遇这样的突变下是没法很快做出反应的。
身后传来咔嚓一声,练舞室大门被什么人从外堵住了。
温诉看不见,手机在包里,包他放在更衣室的储物柜里了。
他听见自己的鼻息微滞,心里只有不好的预感。
顺着墙壁,他摸索着往门口走,但忘了路途上还放着几个工作人员急着下班所以忘了收回去的小音响。
音响上纠缠着几团线,温诉手边没有能抓的东西,不及防被绊倒,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温诉吃痛地皱皱眉,骂了句脏话。
额角渗出冷汗,手指抠紧了掌心,因为隐约知道门外的人可能是谁。
他撑着上身站起来,总算抓住了门把手,用力,但拧不开,堵门的东西很沉。
“开门。”他用不稳的声音说,冰冷的漆黑没有回答他。
“开门!”
就算抬高音量,依旧只有自己的声音传回来。
温诉冷笑了声:“我钱包和手机里都没钱,你以为你翻得到什么?”
依旧无人应答。
刚才摔了以后磕到了音响的棱角,温诉的右腿膝盖连着整条小腿现在都痛得没有知觉。
他最后在黑暗里用力锤了几下门,手骨生痛,无济于事,干脆往后一退,一脚踹了过去。
终于,门背后堵着的桌子椅子倒了,温诉一瘸一拐出来,摸黑在墙上找电闸的位置。
他想要是这个时候背后有人给他来一下,他肯定连手都还不了吧。
说不定会死。
也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会不会上新闻,要是上了新闻,新闻上肯定会说他是地偶,公司的人看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反应。说不定会嘲笑他呢。
卫松寒……得吓死吧。
那还挺好的。讨厌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偶像,温诉换位思考一下,也觉得是个噩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