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沉默了一会儿,说:“维和部队决定不搬营地,我们这六周都在巡逻。”所以才没想起来开那个手机。
英贤说:“不对。”
他的呼吸一滞,心跳渐渐失速,又说:“没出什么状况,也没有人受伤。”
太卑劣了,明知道该说什么却故意不说,偏要再试探一次。正如他所料,在她面前,他会变得越来越卑鄙。
细微的笑声传入耳朵,傅城的神经绷到近乎断裂的地步。
她一定看穿了他。她会说什么?
“嗯,虽然听见这个消息也不错,”英贤慢慢说,“但是傅城,还是不对。”
不知过了多久,听筒中传来他的呢喃:“英贤,我很想你。”
英贤弯了眉眼,黑眸漾出温柔的水色:“有多想?”
低哑的嗓音再次响起:“很想。”紧随其后的是一道沉重的吸气声,收得很急,不大自然。
傅城硬生生咽下“你呢”二字。
英贤蓦地心软了,心口位置酸得一塌糊涂,她轻轻地说:“我也很想你。”
傅城攥紧手机,声音更沉了:“有多想?”
英贤挑眉,哦?学会以牙还牙了?
“很想,每天都在想。”她谆谆哄诱道,“所以如果你想我了,就给我发信息,知道吗?”
傅城想回答,但他的喉咙被甜意堵住了,只能发出一声模糊的“嗯”。
英贤:“所以,喜欢我发给你的照片吗?”
他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喜欢。”
绷到极致的嗓音,听得英贤坏心眼蠢蠢欲动,她悠悠加码:“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你一条都不回,这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舔狗。”
“英贤!”傅城急急出声。
“嗯?”英贤假装不知道他急什么,轻飘出声。
傅城的眉心突突跳,犹豫了一会儿,镜头对准自己。
英贤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耐心地等了好几分钟,直到手机嗡嗡振动才知道他给自己发来东西了。
点开一看,是他的自拍照,她悄然笑弯了眼。
英贤看了一眼屏幕,道:“我该起床了。”
傅城快速计算时差,知道京州已是早上七点,而她肯定还要洗澡。
傅城:“好。”
英贤等了半分钟,还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傅城。”
“嗯?”
“挂电话。”
“嗯。”
呼吸声依然在。
英贤叹气:“你不挂,我怎么走?”她算是知道了古代昏君不早朝是怎么回事。
无奈的语气中暗藏着数不尽的温柔。
地球的另一端,傅城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后天的这个时间,我打给你?”
“好。”
英贤洗过澡去办公室,一出电梯,柯蕊拄着拐杖跳过来。
“老板,《京州新闻》今早在官微上发了一段采访视频,是夫人,已经上热搜了。”
“小心。”英贤先扶了她一把,然后才接过手机看。???
视频中,杜悦的神色略显凝重,似乎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十分难为情:“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
一个不露脸的记者帮她说了出来:“杜夫人,您说蒋董事长是在神志不清的状况下被哄骗转让了股份,是吗?”
杜悦:“是的。”
“能请您具体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两人一问一答,配合默契,大意就是她蒋英贤趁父亲重病,意识模糊,半胁迫半装乖地强迫蒋震提前分配遗产,并将蒋氏旗下最核心的两家公司据为己有,留给其他人的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