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天定,而且天定的分量大多时候都要超过人为。
先是英慎拆穿她,接着英齐出事,沈东扬提议结婚。现在,她与他之间最初的纽带也要断了傅芝一死,他们便真的再无瓜葛了。
一桩桩,一件件,这么巧,全部凑到一起。
其实被英慎拆穿时,她已想好该做什么,只是蒋震中风,给了她一个拖延的理由。不接他的电话,也是在逃避。再后来,沈东扬也来“帮”她下定决心。
走出医院的一刹那,疲惫削弱了理智,她又一次放任自己软弱,一直逃避到现在。
然而无论怎样逃避,终归要面对。
病房外,傅城焦急等待着。早在傅芝入院那天,医生就曾委婉地提醒过他,创伤性植物人中有接近一半人会在第一年内因为各种各样的并发症、器官衰竭离世。
他有心理准备,然而真到这一刻,傅城才发现自己远没有自以为的那么泰然。
恍惚间,他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向电梯口。
金属双门紧闭着,反射出幽幽冷光。
长长的走廊中,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