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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到时候和水鹊肯定是走不长远的。

毕竟。

李跃青没和李观梁说,那时候大雨,他在帐篷里,听到水川的警告。

知道小知青不是海城的普通工人家庭孩子,而是军区大院出来的,那必然生父是了不起的军官。

哪里容得下外面的人拱白菜?

李跃青目光沉沉,“算了,你们别管了,我家里的事情,我自己会打算。”

“总之,今天偷看的,谁也别再提起一个字!”

李跃青表情冷峻,语气森森。

赵大胆斩钉截铁,“那当然,男的和男的……多恶心啊!我早忘了!肯定想不起来更加不会抖搂出去!”

周围一圈的人附和,“对啊对啊,男的怎么能和男的谈对象呢?”

他们如此保证着。

………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里,接连来卫生所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其中,水鹊认识的、和李跃青关系好的人,当中有的都来两三次了。

每次只有一个借口,说是中暑。

梁湛生烦不胜烦,他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些毛头小子是装的。

个个龙精虎猛,面色红润,连个风热感冒也没有。

一进卫生所,心思昭然若揭,奔着他所里新招来的助手去的。

一口喊一个水鹊,然后说他是解暑圣手,在世神医,非要人给他看是不是中暑了。

偏偏他这位新助手脾气好,还以为人家是上门来给巩固功课的,仔仔细细地凑前观察对方的症状,望闻问切,然后再认真对比医书上的症状,看看是不是日射病、热痉挛或者别的病症,对比了一遍,才轻声细语地和对方说话。

“你没有中暑。”

水鹊摇了摇头。

坐在卫生所里装病的青年,摸了摸额头,“真的吗?水鹊医生,我真的没有生病吗?我感觉浑身都不大舒坦。”

水鹊眨了眨眼睛,仔细再看了对方红润的脸色,是健康正常的红润,不是大太阳晒中暑导致的。

他不知道,在他帮人看病的时候,对方正痴愣愣地数他的长睫毛。

数着数着,才莫名其妙面红耳赤起来。

水鹊抬起眼,笑道:“没有,你没有生病。”

他对待患者特别有耐心,细声软气,柔和得像杨柳春水,“但是最近天气炎热,下地干活穿衣要尽量穿浅色的,要记得戴草帽,做了一段时间活,需要到树荫底下休息休息。”

青年就眼看着他粉润润的唇瓣一张一合。

眼睛也不带闪烁的。

水鹊满头雾水:“嗯……?”

问他:“为什么突然脸这么红?”

水鹊拿起自己常备在这里的蒲扇,担忧地给对方搧了搧凉。

青年闻到随着凉风送过来的,稠密的甜香,头脑愈发昏沉了。

怎么、怎么有男生又白又嫩,还浑身粉花一样香香的?

梁湛生斜撇一眼那人的痴模样,抬了抬下颌,对卫生员道:“那边那个,估计要昏了,抬到床上去,别一会儿在我的卫生所里摔个人仰马翻。”

卫生员讪笑着,让水鹊让开一些,他把人撂到杉木床上。

梁湛生双手随意折叠起今天的大众日报,是邮递员清早送来的,随手塞到另一边柜子抽屉。

指节分明,指腹捻了捻,清点了用来包中药的白棉纸,偏头,“水鹊?”

水鹊还在担心青年的情况,闻言一转头,“嗯?”

梁湛生道:“走,和我一起去供销社买白棉纸,不够用了。”

“唔……”水鹊犹豫地指了指床上的病人,“那他怎么办?”

梁湛生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