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一步怎么走。
一行人先是找到了山腰上一处僻静石洞。
石洞外有条不宽的河流穿过,离水源近,正适合停下来歇脚。
水鹊的储物袋是百宝袋,他从来没想到,就是去秘境前,向微生枞上交了一会儿储物袋的功夫,微生枞把什么都备齐了。
甚至连被褥都有三重。
似乎是按照水鹊、眀冀和涂钦午三人分的,避免被褥不够要让水鹊和别人挤在一起。
水鹊抽出一套被褥垫好,才让弘远把眀冀放下。
弘远问起时,水鹊就同他说这被褥的来源。
弘远惊诧了一会儿,打哈哈道:“真是儿行千里父担忧啊,微生宗主万事考虑得周全。”
在修真界,哪怕是养女儿,也没见哪家的长辈周全得这样……
弘远压下心中疑惑。
剑修们各自休息调整,考虑到水鹊未曾辟谷,有的去捡柴火了。
而荆潜斜睨了水鹊那边方向一眼。
对方才忙里忙外地,给伤重昏迷的青年换了干净衣衫。
废了好大力气,雪色小脸闷得粉白,抬手擦了擦额际的汗珠。
可怜兮兮的。
未婚夫命悬一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成了小遗孀。
荆潜又觉得自己贱得慌了。
水性杨花的小宗主,不知道多少个炉鼎备选,一个未婚夫死了,不还有那些夸奖他柔若无骨的“人人”?
他可怜这做什么?
荆潜胸膛气闷,转步出去。
水鹊忙活这么久没喝水没进食,荆潜准备到外面的河流中,故技重施逮鱼上来。
他就是怕对方饿昏了,拖他们后腿,仅仅出于这个考虑罢了。
………
宗慎目光落在石洞虚空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有人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宗慎侧目,“何事?”
自从眀冀出现后,宗慎的态度要较之前更冷淡些。
踌躇了好一会儿,水鹊嗫嚅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宗慎摇首,“微乎其微。”
“就算只有一丝丝可能,”水鹊扯着他袖子,“你帮帮他好不好?”
宗慎半阖眼。
水鹊换了个说法,软言软语:“宗慎师兄,你这么好,你就当是帮帮我……”
眼睫垂垂似鸽羽,不安地等宗慎回答。
他没那么好。
宗慎的视线落在水鹊身上。
他心思肮脏卑鄙,在看到眀冀伤重的第一眼,想到的是,或许以后沧海剑宗能够和悟真派结姻亲。
毕竟小宗主需要一个纯阳之体的道侣。
而世间就是如此巧,他宗慎也是纯阳之体,修真界再找不出和小宗主般配的第三人。
沧海剑宗的首席弟子,身负奇才盛名,天生剑骨,却并非如世人看到的那般光明磊落。
他道貌岸然,他见到水鹊的第一眼起,就心有不轨。
在邸舍里,义正辞严地说教爬上床来的小元君。
再入眠时,满心神都牵挂着对方那副兰汤新浴、软玉温香的模样。
说是无情剑道,实际上此前仅仅是心无旁骛,除去剑,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和消耗他的心神。
他对着水鹊想的东西,恐怕比修多情者心中想的,还要过分。
若是邸舍那晚,水鹊执意爬上他的床,宗慎或许与那些会捣得又凶又狠的恶徒,没什么分别。
“宗慎师兄?”
水鹊见他眉弓沉沉压着,忍不住抬手在宗慎眼前晃了晃。
忽地,宗慎桎梏住眼前雪嫩的手腕,“或许还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