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了满江昏黄。
夏风静静地在吹着,夹杂了一点莲叶的清香。
水鹊本来走一会儿,看看就回去的。
身后传来涂钦午的声音。
“你方才和眀冀闹别扭了?”
他虽然看不见桌子底下发生了什么,但也并非只是一味知道吃,眼角余光实际上一直留意着水鹊的表情。
水鹊转过身,紧紧抿住唇,“嗯。”
高大的青年神采英拔,眉峰挑起,“怎么回事?眀冀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涂钦午见他出去,没过一会儿喝了几杯茶,也借口消食要出去吹风,还说一声让眀冀留在包房里,免得画舫的小厮一类有什么小动作。
当然,不是为了防画舫,他是故意的。
这样才有和水鹊独处的机会。
不然人总是粘着眀冀,三人形影不离走。
水鹊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
由于紧张,他咽了下口水,小巧的喉结滚动。
男主的刷不动,那先刷点偷吃对象的好了……
他要用什么办法来暗示呢?
水鹊想不出来。
纠结之中,上唇中央原本嘟起的唇珠被他压得更扁了,红洇洇的。
涂钦午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上面,心魄都好像被那抹红色摄住了。
下意识学水鹊的动作,于是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
水鹊想不出来,他以为涂钦午抿唇是因为渴了口干。
干脆走上前,仰起颊边晕粉的脸,细声问道:“铁牛,你渴不渴?”
他自己指了指自己的唇。
被抿过的唇珠,好像嘟得要更加红灔显眼,像被人含着舔吻过。
涂钦午看得怔了。
水鹊支支吾吾道:“我嘴巴里水还挺多的……”
第133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12)
【……】
监察者目睹着,忽地无奈叹息。
【宝宝,他渴得都快死了。】
嗯?
可是刚刚包间的桌上分明备有茶水。
他就是这样问问,怎么也不应当渴死啊……
水鹊还没有明白监察者的意思。
涂钦午却好似真的渴极了,整个人受到油煎火燎一般,喉咙干涩。
他本想确认水鹊是不是在开玩笑。
只是一出声,声音嘶哑粗粝,刚发出一个音节,干哑的程度让涂钦午自己也不敢置信。
唯恐水鹊仅仅是随口一说,对方本就脸皮薄,他要问了反而后悔。
涂钦午当真像是逾沙轶漠了几日几夜,未曾碰过一滴水,久旱逢甘霖,捧着来之不易的水源,轻轻覆压下去。
江面寂寥,天上地下,涂钦午如今心神贯注的,惟有唇上软软的触感。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通。
水鹊的嘴巴,那么小一点儿,却粉得出奇,肉肉的,只舔到里面一点,就源源不断地出甜水来。
大概是他不得章法,一下子抵入太里头。
水鹊口中挤出零碎的两声呜咽,双手挡在涂钦午滚热的胸膛,要推开他。
涂钦午没和人亲过嘴巴,就连牵手,也未曾与他人试过。
他从小牵着一起长大的,只有小宗主的手。
他对这样亲昵的事情是一窍不通,光在少年人有情思时,翻阅过一些世情小说。
仿若还在梦中,不敢置信自己能够拥吻心上人,涂钦午周身的血气都涌上头脑,脑海乱成一锅粥。
冷静。
涂钦午,你就这点儿出息!
好好想一想那些世情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
他胸